消停了好一会儿,同楚元国签订了重新开贸的契约,但这两年又有些异动,久久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其他人她都已经会叫了,就这爹爹总是叫不好。
“小丫头占我便宜了!”将军大人水铭疆哈哈大笑,一路风尘仆仆还未来得及更衣,胡子拉碴的模样也亏得小女儿能认得出来,也不敢抱她,怕将尘气过给她去,这娃娃肺向来不好,小小的风寒能咳得惊天动地,狠狠地揉了揉小儿子的脑袋,将他的发束弄乱,他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爹爹可真是!”水霖也顾不得头发了,转头一把就把小女娃抱起,“久久快走,我们去见娘亲那里,爹爹难得回来,想必娘亲大喜过望,怕要伤了身子。”
将军夫人云伊葵自从生了小女儿身体就一直不爽利,她是安国侯府的嫡长女,曾祖父随着圣祖一同打下了这江山万里,是头号功臣,封个异姓王也不为过,不过曾祖父不敢贪功,自家父亲因嫡长而承爵,却是个实在不过的酸腐书生,为了不负安国之名,自己同兄弟姊妹们全是由云副将也就是自己的三叔教养的,自是英气非常。
“今日霖儿不用上学堂么?怎么方才瞧见是他带着久久在玩?”水铭疆由着自己的妻子为自己更衣,看她眼中强忍着的泪水心疼道,“男儿上了战场哪有不添几道疤的,都不是大事,此役折了我不少亲兵,那些兵士的抚恤虽有朝廷拨了些,可我犹嫌少了些,想从公中和咱们私己再拿些出来,那些家中有孩子的,我想多给一些……”
“向来不都是如此行事的么,此事我自会放在心上,我办事老爷还不放心么?”云伊葵知晓丈夫在宽慰自己,相比那些失去了丈夫、儿子亦或是父亲的家庭,自家能迎回老爷已是万幸,“那些兵将同老爷一同出生入死,旁的做不了什么,这抚恤确是不能少的。”
“哪有不放心的,夫人办事我最为放心了。”水铭疆眼里含笑,低头啄了下妻子的唇,看她面上迅速飞起的红晕,更是心里愉悦,将人打横抱起,也不管自己的衣服还没穿好,系带还垂在一旁。
“娘!娘!”稚嫩的声音越过外间传至内间,还有许多丫鬟跑动讲话窸窸窣窣的声音。
“十二少爷,现在不能进去,老爷夫人在谈正事呢。”守着房门的大丫鬟满面飞霞,拦着少爷小姐不让进,看得两位的丫鬟也是涨红了脸。
“什么正事比儿子女儿还重要。”水霖不以为意,虽然对父亲的印象不深,但他可清楚的知道这是一个会因为懒拿正事做借口的人。
“现在真的不能进去。”门口的丫鬟心里低估,生孩子自然是最为要紧的事,老爷夫人都多久没见了,岂能让两个娃娃打扰了去。
“让他们进来吧,许久未曾见到父亲了,想必是想念的紧。”门里传来云伊葵略微不自然的声音,丫鬟无奈,真想瞪一瞪这个没眼色的少爷,其他四个少爷从不黏着老爷夫人,自然从未打扰过二人好事,可惜不能以下犯上。
“刚才才见过,分明就是来捣乱的。”水铭疆弹了下儿子的额头,满意得听他哀嚎,一把抱起女儿,宠溺地用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久久想不想爹爹?爹爹明天就能亲自教久久学武了。”
“老爷别胡说,明日述职之后想必还有庆功宴,哪儿能教习孩子,若她记了去,倒是认为信口无碍了。”
“是我的错了。”水铭疆正想着如何同孩子解释,就听膝上的人儿歪着头甜甜地开口:
“迪迪(爹爹)明天不能陪久久是吗?”
“对不起久久,等爹爹闲了就可以一整天陪着久久了。”
“明天不能陪久久,那三四节久久可不可以跟小哥出去玩?”小人儿话才说出口,伏在云伊葵膝上的水霖心里赞到自家小妹果然慧智灵心,此时要求父亲必定会答应,没提防得头上被锤了一拳,震得他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