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在这宫里引蛊,会不会……”还未说完话,男人就瞪了他一眼。
他手里正是席廷肆的那把刀,上面的血迹已经干了。
手中的器皿里有他的血,他把东西放到香炉上。
里面燃着蛊草,冒出一股青灰色的细烟。
那发簪动了动,爬出一只小虫来,身上带着白色的液体,往殿外爬去。
“跟着它。”
“是。”
席睖秋看着这只发簪,实在想不到如何用它来养那些小东西。
他摸着发簪,上面有一个凸起,他轻轻一按,发簪立刻解体了!
摆在他眼前的,是两个小洞,上面还凝着血迹。
禁蛊是蛊术中最高级的,也是痴情女子的代表。
相传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女人爱惨了男人,可男人爱的是她妹妹。
女人不甘心,于是用自己的血肉养出了蛊。
放到了男人的心上,只要他想念别的女人,蛊就会吞噬他的心脏的一部分。
他记得母后就是西域人,而父皇是朝野人。
父皇一生只有母后一人,而且很听她的话。
席睖秋看着这发簪,摇摇头,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不可能……
母后绝对不会干出这种事!
“王,找到了。”鬼面男突然冒了出来,席睖秋被吓了小小一跳。
“在哪?”在朝野居然还会有人养蛊。
“冷宫。”
“带我去看看。”他一挥袖子,跟着鬼面男走了出去。
“王……我,我没有给任何人下蛊……请您明察啊……”宁妃扑腾着跪在他脚边,“我发誓……我真的发誓!”
“可你在宫中养蛊,这是大罪。”鬼面男替席睖秋说了出来,这确实是大罪!
“把她放到军营。”男人冷着脸下了命令,宁妃瞬间华容失色,她磕破了头,请求男人原谅。
无果。
宁妃瘫倒在地上,两眼无神,空洞的看着前方。
把她放到军营还不如让她去死。她身体里已经有了蛊,再与他人交合那便是犯了大忌,是要被噬心的。
宁妃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梳妆柜……
景宁和席廷肆已经出了城,外面静悄悄的,有的只是虫鸣鸟叫,为这夜添加了一丝恐怖。
车夫停下马,掀开帘子,“休息一下吧,夜深了,明早再赶路。”他看着席廷肆,眼里闪过阴狠。
席廷肆抱着景宁,看着她入睡他才出来。
车夫挑了挑火堆,发出响声,“景宁小姐睡了?”
“嗯。”席廷肆点点头,看着他的衣袖。
“那就好办了。”月黑风高夜,适合杀个人。
“你打不过我的,死了这条心吧。”席廷肆脸上浮现出一抹嘲讽,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车夫笑了,“还没比呢,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他的脸上永远都是微笑,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就试试。”席廷肆一躲,寒光一闪,刀子擦过他的脸颊。
席廷肆一个扫堂腿,车夫没有防备,被踢倒在地,吃了个狗吃屎。
刀子落在了他手里,一挥,车夫的脖子刺射出鲜血……
席廷肆拿出了一只发簪,放到车夫耳朵上……
他笑得竟然如此诡异,沾满鲜血的脸上和手碰到一起,似乎在念什么东西。松语文学Www.16sy.coM免费小说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