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从郝家村回到寺里,刘暮脑袋里面天天想着郝秋双,天天想着溜出寺下山去。
但自他们回来的第二日起,寺里却不知怎的加强了内外的把守,任凭刘暮找遍了寺里原来所有的守卫漏洞,均有师兄守得滴水不漏,连只鸟都无法飞出去。
出不去的刘暮日见烦躁:“师父这是怎么了!先前我们天天溜得出去!这都八日了,守卫一点松动都没有!我们那日回来也没被发现啊!这是怎么了!”
刘暮天天烦躁抱怨,弄得一向沉稳安静的刘达也有些郁闷了:“刘暮,你至于吗!不就是见不着双儿吗!也许过几天寺里没那么严了,我们找机会就出去了。你这样弄得我都看不进书了!”
刘暮知道他吃软不吃硬,立刻上前哄道:“小达子,小达子,我的小达子,我知道你最好了!帮我想想办法吧!”
刘达白了他一眼:“冲你天天叫小达子,不叫哥哥,就不想帮你!”
刘暮嘻嘻笑了:“咱兄弟俩多熟!出宫来小达子都叫习惯了,多好听啊!以前在宫里,哪能这样叫你,天天叫你九皇子,多呆板无趣!”
“无聊的不是九皇子这个称谓,而是皇宫里的生活!”刘达幽幽地说道。
刘暮赞同:“可不是!我只是部分时间去和你陪读,都已经受不了那些规矩,你日夜都被管着,可想而知有多郁闷了!”
一言戳中心窝,刘达心情十分低落:“生来如此,无可奈何啊!”
“所以啊,难得伯父会送你出宫和我一起来寺里修行,我们当然要趁此机会好好玩!”刘暮不以为然。
刘达突然领悟了什么似的,若有所思地分析起来:“刘暮,你说,会不会是那日我们去郝家村,其实是被师父发现了,只不过他假装不知道,所以没有惩罚我们,只是加强了寺里的守卫!”
刘暮满不在乎地手一挥:“谁知道呢!不管它了,反正师父那天没罚我们。对了,古葑草,我们答应双儿他们要找师父要的!这些天都没见到师父的影子!”
刘达想起来:“昨日我听师兄说师父去宝佛寺参加聚会,今日回来。对了,先前我有见到他。”
刘暮喜出望外,拉着刘达便去寻悟净大师。
两人在坐功课的雄光殿找到正在打坐的悟净大师,刘达没来得及拉住身边伙伴,刘暮便一个健步冲到悟净面前,也不怕打断师父:“师父,给我一些古葑草吧!”
悟净睁开眼,见是两个孩子,笑着地问:“你要古葑草做什么呢?”
刘暮被问住了,心想要是把郝秋双爷爷生病的事说出来,那不等于向他坦白了自己前几次出去的事了!刘暮脑筋一转:“师父,听说这是一种良药,我想要点过来当母草,种在房前空地里,过段时间就长好多了,这样以后不就能救很多人了吗?”
悟净大师笑道:“暮儿,你们来了也挺长时间了!你父王与母妃都很想念你,皇上也想召达儿回去。你们回去了,谁打理呢?还是算了啊!”
刘暮一听心都凉了:“啊!师父,怎么这么快就回去啊!”
“难道你不想父王和母妃吗?”悟净大师笑吟吟地问。
刘暮黯然神伤:“想是想!可是我还没在这玩够呢”
悟净大师乐呵呵地说道:“你父王的意思可是送你来这修身养性的,可不是来玩的!我要真按寺内弟子的规格训练你,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还想留这玩喽!呵呵呵!”
刘达机灵地答谢道:“多谢师父体恤!师父,刘暮这么喜欢种,您就给他一些试试吧!”
悟净大师摇摇头:“孩子们,你们有所不知。古葑草原本是高山野生,很难人为地养育。我们寺后山有一小片地恰巧符合条件,悟海师父又恰巧懂得草药种植,这才又有了那片草药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