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何官爷说的有理有理,是李某考虑不妥了,这件事情还祝何官员能马到成功。”
李劳余被这么一呛,怒目一瞪,立马想跳起来反驳,但紧接着,身后一双手拉上了他完好无损的垂下那只手。
大汉被这么一抓住,愣住回神,看到一双略带些警告的杏眸,惺惺的收回了话,硬是态度转了一百八十度。
“哼,那自然是最好不过的,我们走。”
何俞冷哼一声,朝着身后的下属招了招手,率先离开。
“我呸,他算个什么东西。”
望着渐行渐远的男人,李劳余突然朝地上狠狠的啐了一口,猛得转过身,嘴巴一张一闭,一句埋怨脱口而出。
“姐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青蛇帮什么时候怕过他们官府了,你刚刚拉住我干什么!?”
听到身前几近高一个头的大汉的话,李言雅抬起了头,冷目再次瞪了一眼嘴巴说个不停的李劳余。
她这个弟弟,从小娇生惯养,宠惯了行事也越发开始无法无天了起来。
而她这个当姐姐的,昨天还因为眼前这个弟弟断了一只手的事情被她父母叫去狠狠的骂了一顿。
要不是看在她现在的身份上,李言雅毫不怀疑,她那重男轻女的父母能直接动手打她。
不过正是从小到大这不公平的待遇,所以李言雅现在拼了命的渴望权利,而一有了权利又会想在意自己的颜面。
自己的弟弟当众被人砍了手,而她这个做姐姐的却袖手旁观,这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这一趟,她非去不可。
“好了,你自己没事找事非要去惹他们,现在打不过别人就报官,你这种伎俩。
“我见得多了,不过既然你是我的弟弟,那我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来人,随本夫人走,我倒要看看伤你的是什么货色。”
女子略带娇蛮的声音拉长脱口而出,一双杏眼睥睨着身旁的人,随后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与厌烦。
李言雅率先扭着水蛇腰走远,身后的人紧随而上。
…………
“官爷,您这又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武康适揉着惺忪的双眼,看着正襟危坐在座位上的那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强烈的不满后上前询问道。
他奶奶的,这第一次将他的店毁成这样,还好意思来第二趟,谁给他们的胆子?!
偏偏这几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地位还高,他不好轻易和他们发生冲突。
“我听说,你这私藏刺客却不上报,你可要知道,隐瞒实情这可是死罪。”
何俞端起身后下属递来的茶,吹着茶面上的茶沫,然后猛得将手上的茶盏砸到地上,发出一声刺耳的脆响。
杯子摔到地上立刻绽得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撒到了地面形成一片上升的白烟。
“官爷,我这就不懂了,我们这边有什么实情可以隐瞒的啊,这大白天的你也不是搜查过了嘛,能搜查出什么东西?!”
武康适看着砸到脚边的杯子,额头上的青筋瞬间暴起,但压下心中的怒意一再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