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止宫中，忙了一整天选秀的事，皇后也有些疲累了。除给五皇子选了正妃，六皇子也定下了正妃和两位侧妃；连三皇子也相中了李尚书家的女儿，虽然只是个庶女，倒也端庄大方，便立了正妃。

    等皇后梳洗完毕，皇上已经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了。听到她进来，皇上睁开眼，“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皇后轻手轻脚爬到床里侧，轻靠在皇上怀里，娇声细语，“臣妾不累，总算是解决了瑾儿的终身大事，心里轻快了不少。大皇子二十三岁时，孩子都四岁了，臣妾羡慕得很呢。”

    皇上伸出手臂揽住她，笑言，“王妃都娶了，咱们抱孙儿还远吗？对了，你觉得瑾儿这个王妃如何？”

    皇后长呼了一口气，“这孩子臣妾许久未曾见了，出落得当真标致，容貌气质都是一等一的好。虽说与一般闺阁女子不同，但是落落大方，镇定从容，是个大气洒脱的女子。臣妾打心里喜欢呢。”

    皇上打趣道，“你都不曾这样夸过朕，看来是当真喜欢呢。”皇后轻捶了捶他的胸膛，“皇上又拿臣妾打趣了！”惹得皇上哈哈大笑。

    “日后你可多召她进宫说话，你明白朕的心意，从来属意瑾儿做太子的。这丫头是大气有余，华贵不足，你要好好教导着。”

    “皇上，”皇后带着惶恐又欣喜的眼神抬头看他，自己与他少年夫妻，伴他顺利登基，这些年不论前朝后宫如何风云变幻，他始终待自己如同当年那般，对一个帝王来说实属难得。只可惜自己身体不争气，只给他生了一个儿子。皇后轻抚着他因劳累而瘦削的脸颊c眼角几道已然深刻的皱纹，和鬓角悄然生出的几根白发，不觉心生感叹，原来两人都开始老了。

    皇帝看她望着自己出神，笑了笑，“芷如，我是不是老了。”皇后看着他愈加深邃的眼眸，眼眶有些发热，温柔地回答，“不曾，我只觉得你越发沉稳了。”

    “我老了，”皇帝叹了口气，轻轻拍着皇后的肩膀，“但你却不曾变，依旧是当年模样。”

    “你又说笑了。若你老了，我也是陪你一起老的。我只有一样未变，”

    “嗯？”

    “我待正清的心意从未改变。”

    夏日的夜里还有些凉意，凤止宫却一片温情脉脉。

    书社顶楼，顾珩之出门办事回来了。此时他一身黑衣，带着杀伐果敢之气，与白天那个俊俏风流的书社老板截然不同。他缓缓走到书桌前，仔细感受冯璨留下的气息。在月光下，他突然看到了冯璨踩烂的那朵荷花，便俯身一瓣瓣地拾到手心，又小心翼翼地拼好，夹在书里轻轻抚摸。月光倾泻在他的脸上，清晰地映照出他嘴角的苦笑和眼角的一滴清泪。

    第二天早上，冯璨早早地醒了，昨天一晚上没睡好，便起早在院子里练了大半个时辰的剑。等到梳洗完毕，天已经大亮了。

    小锦帮她梳头时，跟她细细说了昨日选秀的情况，街头巷尾都传开了。

    “这么快，京城的消息真是灵通得很。”冯璨漫不经心地嘲讽。

    －－－－－－题外话－－－－－－

    萧怀瑾：母后教我说情话吧。

    顾珩之：把男主剧本还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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