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不能置信道:“他们这就都走了?”
黑鹰挑眉道:“怎么,还没看过瘾?”
“不是,我以为会有一点血腥的场面发生。”
“比如,让那只烈豹断只胳膊断条腿?”
“为什么是他不是别人?”
“地上躺着那么多的尸体和断颅还不够血腥?”
“那是之前好不好?”
“那只豹可不会滥杀无辜。”
“切,再怎么说他的双手都不干净。”
“不然叫他洗洗干净?”
“能洗干净吗?”
黑鹰促狭道:“你去说,也许能。”
乌鸦不甘道:“为何不是你去说?”
“我说的话他能听懂吗?”
“我说的还不是一样?”
“嗯。”
“你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们说的都是白说了吗?”
“嗯。都是一堆废话。”
“黑鹰,你在找打吗?”
“再次申明:首先:你打不过我;其次:你赌输了,我叫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我叫你不能打我,你就不能打我。”
这可是乌鸦一身洗不白的污点,是乌鸦的耻辱。乌鸦气得不能再气,然后像一个泄了气皮球堆满笑容讨好道:“好黑鹰,要不,我们再赌一次呗?”
“可以。”
“赌什么你说?这一次我绝对不会输。”
“赌什么呢?”
“你快想想。”
“想好了。”
“是什么?”
“虽然想好了,但是不是现在。”
“那是什么时候?”
“等我心情好的时候。”
黑鹰怎么这么欠扁呢?好想揍黑鹰一顿有木有?乌鸦咬牙切齿道:“你这是不想赌?”
“说对了。小赌宜情,大赌伤身啦。”黑鹰强忍着暴笑的冲动,心想以后无聊的时候逗逗这只蠢乌鸦也不错。
乌鸦最终还是败给了黑鹰,谁叫它是失败者呢?“我不想跟你说话,去找老大去。”
“你尽管去。看看到了屋里,那被主人救活过来,已经醒来的女人见到你会不会尖叫?”乌鸦族和蚩蛮族是宿敌,整个蚩蛮族境内看不到一只乌鸦,即便有,下场也是被蚩蛮族人用乱棍给打死。黑鹰这是善意的提醒。
“那你去。”乌鸦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缩了缩脖子收回刚才的话。它不怕引来蚩蛮族人的乱棍,害怕老大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救回来的妇人,见到它后震惊地昏死过去,那么老大就白费力气了。
黑鹰说:“你说一个懦弱的妇人突然看到一只雄鹰闯进了屋里,会不会吓得马上晕过去?”
“会,说不定会昏死过去。”乌鸦赞同道:“难道我们就这样呆在外面吗?”
“你若不想呆在这里,可以去外面玩耍一圈再回来。”
“为什么不是你?”
“因为我不想走。”
“可我不想看到你。”
“正好,我也不想看到你。你走吧。”
“你……你就不担心老大?我想知道老大怎么样了。”
黑鹰并不以那个赌约为真,没想过让乌鸦叫它做老大,只是为了没事的时候逗逗这只愚蠢的乌鸦罢了。它抬头看了一眼渐渐出来的明月,知道广蔷薇进入了熟睡阶断说:“主人那一张讨喜的脸,哪个看了不喜欢?何况是那妇人的救命恩人,那妇人能不感恩待德,好生对待吗?”
“这世间忘恩负义的人大有人在。”
“你认为那只豹和他的母亲是?”
“知人知面不知心,难说。”
“那就进屋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