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轲廉弯着腰呆在那里,看着矮小的(划掉)神秘的老祖宗在杂草从中穿过,拨开一根又一根生长着的杂草,穿过杂草从,走到了牛角檐掉落碎片的地方。
只见槐笑笑举起双手,从上至下,极有规律地抚摸着这块平日里平平无奇的碎片。碎片的触感十分符合人类的体温,摸上去不冷也不热。
顺着微小流光的痕迹,他的双手从顶端流连到了碎片的断裂处。他从站立的动作变成了蹲着,双膝弯曲,头部向下瞧去。
牛角檐碎片与土地相接的地方真真切切地透露出一种粉嫩的颜色,不是阳光折射带来的光线变化,也不是什么幻觉。槐笑笑一手扶着牛角檐碎片,一手触摸着地上的泥土。
抓起一小把粉嫩的泥土,槐笑笑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相互碰触,轻捻泥土。泥土带着一股微微的潮意,略微有些粘稠。
是泥土沾上水分的正常状态。
为了更好地了解这块神奇的土地,他把右手举到了自己的鼻子下面,轻轻地闻了一下。
一种十分清新的感觉。
带着阳光和花香的味道。
让人十分有食欲。
槐笑笑把右手微微移开,抑制住自己想要吃土的冲动,面无表情地观察着手上的泥土。
随着时间的流逝,手上的泥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褪去粉嫩的颜色,恢复成原来朴素的土色。这让他的眼神又转移回了碎片下面的土地,并用左手从碎片边缘处扣出一大把粉嫩的泥土,把泥土抓在手中,离开土地的依托。
这回,他观察地更仔细了。
颜色逐渐变化。
槐笑笑的心里有所猜测,决定让牛轲廉帮助做点事情。可用资源不用白不用,不用就是浪费资源,资源都是可贵的,不能浪费。
免费的苦力一定要使劲用。
牛轲廉暂时对自己今后悲惨的牛生毫无察觉,他还是呆在原处,傻愣愣地看着老祖宗玩泥巴??为了更凑近一点,并且不惊扰老祖宗,动作僵硬地缓慢向前移动了一小点。
弯着的腰因长时间保持一种不太健康的姿势而紧绷着,突然的扭动让牛身上的肌肉有些不适应
简单来说,就是腰腰扭了。
捂腰。
牛轲廉:
脸上的表情逐渐凝固。
就在这种十分要命的时候,槐笑笑十分凑巧地开口,“牛牛,你过来,把这块石头搬开。”据说,叠词更能拉进陌生生命体之间的联系,让使用更加方便和充满人情味。
而且长辈称呼晚辈后代,多用叠词,更能体现相互之间的祖孙后代情,更能体现长辈的慈祥关爱之情。
并且,鼠老三也是这么称呼这头牛后代的。在已有昵称(小名)的情况下,称呼相同的昵称,会让人(动物)感到亲切。
综上所述,槐笑笑决定亲切地称呼牛轲廉这只牛后代为:牛牛。
牛轲廉捂着自己满是牛肌的腰部陷入了两难的选择,是体面,还是听老祖宗的话。
哞,小动物才会选择,牛轲廉都要。
体面是一定会体面的,不能让那个老祖宗知道他的腰以这种愚蠢的方式扭到了,老祖宗的话也要听,搬一块小碎石而已,一根牛毛的事。“哞,好的老祖宗。”
一根牛毛:在蛮牛中常用来形容微不足道的小事,指不费多少力气就能做到的事情。
牛轲廉的脑子里虽然长满了肌肉,但是偶尔还是智商在线的。他觉得今天的自己特别聪明,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只见高大的牛身缓慢地趴在地上,平日里高高昂起的牛角与杂草融为一体,腰部轻轻地趴在杂草上面,压倒了一大片嫩绿的草叶。
解决腰部的后顾之忧,保证腰部肌肉不会再受到二次伤害之后,牛轲廉小心翼翼地用两只手(牛蹄)轻轻地抓起了牛角檐碎片。
不小心不行,老祖宗和这块碎片离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