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个发现了糖果的小女孩,“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两条街外的一座酒楼内。
“这么说来,柳天那个纨绔和心机沉重的道老儿都已经被妖族斩杀了?”陈浮生抓起一个鸡腿,瞪大眼睛道。
唐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点点头道:”不错。“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红,显然是已经不胜酒力,不知道喝了多少杯。
看着昔日好友依旧如故,唐松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
陈浮生拍掌叫到:”真是大快人心,我早就看他们两个不顺眼了,死了刚好!“引来其他酒桌上的客人纷纷侧目。
“当日你被挖去剑骨,打碎仙府,我知道后直接叫人杀到皇宫,和那个什么大圣子狠狠打了一架,那一战可真是惊天动地,大圣子门牙都让我打掉了好几颗”他喝的满脸涨红,唾沫横飞。
“你都想不到,平时那个跟在咱们身后,天天和咱们过不去的王家仙子,可是偷偷为你抹了好几回眼泪。”
唐松听他越说越没谱,哭笑不得,想到不过才三个月,各自境遇也大不相同,一时变得有些沉默。
“说真的,”陈浮生看着唐松,一脸郑重,虽然喝的眼神朦胧,但已没有刚才的嬉笑之色。
“那个大圣子,真的很强。”
唐松默然,别看陈浮生大大咧咧,但是他可是儒家圣子之一,实打实的挣断第三条枷锁的人物。
他都直言很强的人,在大渊真的不多。自己现在还是一个凡人之姿,如果遇上大圣子,只有死路一条。
陈浮生倒满一杯酒,像和自己过不去一般,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一把将酒杯摔在桌上。
“大渊欺人太甚!真当你无门无派好欺负不成?等我从凌霄洞天里面出来,立即帮你跟儒家君子们要一个弟子名分,我们儒家虽然没落,小小一个大渊,还不放在眼里!“
唐松摇头,儒家君子恪守礼义,有自己的行事法则,怎么会为他出头。而且大渊吸收了王权仙气,国运蒸蒸日上,俨然成为了一个庞然大国,已经难有势力能与它抗衡。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经过大渊背叛一事之后,唐松明白,只有倚靠自身,才能走出一条不受拘束,纵横天地间的路!
以前唐松怀疑是否有人能够做到,在看过彼岸花显化出来的大妖风姿之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唐松放下竹筷,整理了一下衣衫:“我还有事情要去做,咱们就此别过吧!“
陈浮生起身,从袖中摸出一块温润的玉牌,递向唐松:”这是我们儒家圣子每人都会有的静心玉,能够遮蔽自身气机,你拿着此物去就近的书院,自然会受到庇护。“声音真挚。
唐松看了那块玉牌一眼,不过一寸见方上面用篆体刻着“浩然”二字,笔力雄浑,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将玉牌推了回去,拍了拍陈浮生肩膀,开玩笑道:“你一个破圣子,有什么好拽的,等你什么时候独自执掌一座书院,再当送财童子也不迟。”
陈浮生挠挠头,也不扭捏,又把那块静心玉放在了袖中。
他知道唐松的心性,别人的施舍,他是不会接受的。
唐松转身。
“唐松,你还记得在大渊时,我整天挂在嘴边的那个未婚妻吗?”陈浮生突兀的道。
唐松噗嗤的笑出声:“我怎么会忘,你整天跟我们显摆,说什么儒道相合,顺应大道,却连人家长什么样子都没见过。”
“依我看,就是一个虎背熊腰的女汉子,少女怀春,要不是长得实在对不住你,怎么从未与你见过面?”
陈浮生也笑,但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和同情:”这次道家也来到了东州灵荒,你可千万要保住小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