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句话,彼岸花彻底消失,唐松眼前一黑,就堕入了一片黑暗。
不知在黑暗中盘旋了多久,等他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焦黑的树木,以唐松为中心,方圆几里,都在雷云之下化为了一片焦土。
此刻,天空晴朗,没有半片云朵,温暖的阳光洒下,如果不是周围一片狼藉,唐松说不定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个梦。
不过这个梦,似乎也不错,唐松想到彼岸花棱角分明的红唇和柔然的触感,一时有些恍然。
这天雷之威,着实不是人力可以抗衡,想来彼岸花真的如她所说,形神俱灭了。
唐松摇头苦笑,不去再想,谜团太多,而他现在活下去才是最要紧的事。
他自幼孤苦,从记事起,就一个人艰难的生活,无依无靠,最大的渴望就是安全感。
能有一个和睦富足的家,不必为饿肚子而担忧,或者是几个知心朋友,在他心情浮躁的时候让他内心归于宁静平和。
这也是每一个孤单的孩子共同的渴望。
所以,唐松努力修行,想让自己强大起来,也想得到大渊的认可。但是大渊只把他当成一颗棋子。
这才刚刚远离大渊,就遇到了一个更神秘的花妖,彼岸花不惜被天雷劈的形神俱灭找到唐松,她的目的,也肯定不简单。
唐松讨厌这种在世间流离,自己不能掌控的感觉。
“要是能有一个世界,除了自己和所爱的人,再无人打扰,那该有多好。”唐松不禁有些伤感。
随后自己被自己的伤春悲秋逗乐了:“人的一生都在这方天地里挣扎,与各种人打交道,受各种规矩的束缚,即使是一国之君,一州之主也不能跳出这个圈,我现在前途未卜,又在说什么浑话。“
他支起身子,扶着一旁倒地的树干站起。
“嘶”
唐松吸了口冷气,只觉得浑身上下像是散了架一般,没有一处不是酸痛的,不过所幸,并没有受伤,也不知那片雷云只是针对彼岸花还是彼岸花护住了唐松。
胸口传来一股久违的温热之感,让唐松感到充实和安心,自从他的剑骨被血淋淋的挖出身体以来,从未如此舒适。
在原本剑骨之处,有三颗手指大小的种子徘徊旋转,其中一颗是鲜艳的绿色,外表饱满,生机勃勃,另外两颗则枯寂如同死物。
“这颗绿色的种子,大概就是能让我暂时提升到三境的那颗了。”
唐松能感受到其中蓬勃的灵力波动,甚至可以看到种子侧面已经裂开了一道缝隙,不时有缕缕灵气透出。
但是也仅仅如此,唐松感应了一下,他的境界,并未有丝毫提升,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
“看来,要尽快让种子发芽才行。”唐松自语。
他的眼中充满斗志,看向东方,他不自觉握紧双拳,喃喃道:“只有重塑气府,才能有资格向大渊讨回公道,凌霄洞天,我来了!”
三日后,唐松终于走出森林,来到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草原,这片草原的泥土呈现鲜艳的红色,像是被鲜血染过一般。
一路上,唐松也曾遇到过几只挣断第二条枷锁的妖族,不过多数没什么恶意,有几只浑身血腥气息的妖族在唐松周围徘徊,但是都隐隐对他有些畏惧,不敢发难,让唐松十分不解。
此刻,他站在一座巨大的城门前,两扇城门高达数十丈,门上刻有奇峰瑞兽,显得庄重威严。
城门上空,左右各雕有两条石龙,龙目如灯,身上麟片清晰可见,显然不是凡物。
两条龙姿态各不相同,竞相争夺空中的一颗磨盘大小的火球,火光闪烁间,“太初”二字不断跃动。
这边是唐松此行的目的地,天君城。
到底是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