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君侧,有何不可?”遂不听大夫申繻所言,照准夫人所奏,只等吉日便往。
说话间,所定日期已到。鲁桓公先遣使往齐国报信,准备接天子旨。鲁桓公与夫人文姜同乘一辆马车,太宰羽父、秦子、梁子等,其他人分坐其它车乘,或骑马、或步行,一行百余人望齐国都城临淄进发。
齐国临淄
早有探马回报,鲁桓公车架已入齐境。齐襄公亲率文武大臣至郊外迎接鲁桓公,以示对王命的尊重。同时用此高规格的礼节,也是向鲁桓公示好。两君相见毕,各叙礼节,齐襄公将鲁桓公迎至朝堂之上,鲁桓公遂取出天子诏书,宣读诏书,齐襄公与众文武大臣跪听,宣召毕。齐襄公请鲁桓公坐上座,鲁桓公推辞道:“寡人远来,是客,怎可喧宾夺主,不可,不可。”
齐襄公:“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鲁公带宣天子之命,亦是带天子巡牧。我齐国臣民岂敢怠慢。”
鲁桓公推辞不过,乃就上座,齐襄公与诸文武,依次而坐。是日齐襄公在宫中大摆歌舞、筵席款待鲁桓公,直至夜幕降临,方才散席。齐襄公又以上宾之礼,将鲁桓公及鲁君夫人一并迎往馆驿歇息。
次日,文姜望见鲁桓公道:“吾此番归宁,对宫中昔日亲眷故旧都有想念,欲往见之,以慰他日思念之情,特来请旨,望夫君垂怜。”鲁桓公许之。文姜只带左右两名宫娥随同入宫,鲁桓公自留于馆驿之中不提。
齐国王宫
文姜先去宗庙拜过祖宗灵位,来到后宫见昔日宫眷。齐襄公问工人报文姜已至后宫,便吩咐从人安排,带文姜来见。文姜闻报,也不推辞望见其兄齐侯诸儿。两人久别重逢,四目相对,总是千言万语也难名其一处。不觉眼中湿润,碍于工人皆在,难于言欢,故只叙兄妹之情。命司庖准备酒宴招待文姜,宫中其他妃眷一并请出与文姜相见,叙礼毕,分宾主各就其位。文姜既为鲁国君夫人,按礼制应坐于右宾首席,然齐襄公思妹心却,言道:“吾妹乃鲁国君夫人,鲁为公国,我为伯国,鲁侯未到,须有夫人坐上座才是,乃起身相让。”
文姜忙推辞道:“吾己远嫁他国,今以归宁重回故里,不敢妄自尊大,怎敢坐主?况吾兄乃一国之君,掌一国之大事,岂能让于他人耳?”遂推辞不就。如是几番相推相让,一时气氛尴尬。
一宫人解围道:“国君、夫人容禀,我主既有让座之贤;夫人又有礼制之分。此事好办,夫人可与我君同排而席,未为不可,今日乃是家宴,何劳外礼乎?”
齐襄公:“此议甚好。”
文姜推辞不过,只得与其兄同排而坐主席之位。其他妃眷,虽有不满,皆知多说无益,不敢多言,以求自保。只有一人早于坐立不安:“臣妾身体不适,先行告退。”此人便是连姬,话说这连姬,本是齐僖公时便嫁于世子诸儿,只因母家地位不甚太高,遂入宫最早,却不得被立为夫人,平日里齐襄公又好淫无常,遂不得恩宠,心中早有怨气,只是无处可发,今日又见此情此景,再也忍耐不住,准备退下。故托言身体不适之辞。
齐襄公也不看连姬:“爱姬既身体有佯,可先行回宫,寡人有空便去相探。”只顾自饮。
是日,齐襄公尽出宫中珍稀酒食盛情款待文姜。酒至半酣,齐襄公佯醉,口中喃喃道:“叮咛兮复叮咛。”众人皆不知所语,惟文姜心领神会,暗思:“事过情迁,吾兄还能挂念自己,不由心中哀伤。”
当晚,宴席至二更时分方才结束,齐襄公欲留文姜在宫中,待妃眷、宫人悉数离去,齐襄公对文姜言道:“今日天色已晚,妹妹可留宿宫中,待天明时可送回,再者想和妹妹叙叙旧,未知妹妹不知可否方便?”
听得齐襄公之言,文姜不知所措,手脚有些慌乱,欲知文姜去留,且看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