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石头被他一下子拖出去那么远,就连陈长生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谁会想到几天前就连搬把椅子都能累的气喘嘘嘘的一个人,就在刚才却把一块足有八百斤的石头挪了个地。
这种巨大的反差几乎把陈长生激动的嗷嗷乱叫,这就仿佛一个弱不禁风的病人,在某一天忽然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力拔山河,这种体验实在是太刺激。
既然可以移的动,那陈长生就索性发挥愚公移山的精神一点点的挪,好在大石离瀑布不远,而且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竟然越搬越有劲,到了最后,他已经可以抓起石头走上两步了。
好不容易把石头移到瀑布下,陈长生总算有了个借力的地方,这样一来他就不用担心会被瀑布狂暴的水流冲走。
但是问题却又接踵而来,现在虽然可以站的住脚,但是他却没有办法直立起身来。因为来自这座瀑布水流的压力简直大的超乎想象,要不是陈长生可以躲在大石后边抵消一部分水流,恐怕他现在早就趴下了。
好在当时邀月只是说让他每天在瀑布下冲两个时辰,至于是坐着还是站着,又或者是趴着却没有强制的要求。
“谢天谢地。”陈长生有些侥幸的挣扎着坐起来,庞大的水流在耳边轰鸣而下,他感觉自己就像是狂风中的一根野草,虽时都有被冲的无影无踪的可能。
这瀑布的水不像渡心湖一样通透清澈,而是有些粘稠,冲在身上除了要抵抗那股巨大的冲击力之外,陈长生竟然感到浑身上下的毛孔全都张开了,仿佛是在吸收水中的无尽生机。
“这水有些特别。”陈长生一边感受着水中蕴含的那股蓬勃的生机,一边努力着想要站起来。
他陈长生就是个天生的倔种,又或者拿现在的话说就是有强迫症,越是不容易或者不可能办到的事,他就越有征服的欲望,就像那个倒霉的老白,当初要是自己厚着脸皮非要跟着陈长生,或许他连眼皮子都懒得动一下。
也就是这种性格,才导致了陈长生以前在桃花镇上的所作所为。他是陈家的独苗,陈老爷当然盼着他好,但是越盼着他能有出息,他就越是要做一些在外人看来荒唐的行为,这个说是叛逆也好,说是倔强也罢,总之他就是不愿意走寻常路。
在瀑布底不是很难站起来吗,那他就非要站起来给自己看看,不为别的,就为了争一口气。
不过这一口气倒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好争,好不容易在瀑布底下强撑着冲了两个时辰,他觉得浑身的骨头就像散了架一样,要不是身前有那块石头挡着,说不准早就被冲到下游的河水里摸鱼去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今天的任务,陈长生觉得这是他这辈子最累的一天,等他挣扎着爬出瀑布,他忽然想到小时候要是自己再努力一点,当时遇见望月的时候说话客气一些,也许今天他就不会在这里受这份罪,这一切都是报应,天理循环谁也逃不了。
陈长生从瀑布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老白挎着个篮子朝着自己走过来,他的眼里写满了震惊,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小主人难道真的在这瀑布底下冲了两个时辰?”
“怎么,你觉得两个时辰不够?”陈长生没好气的瞪了一眼老白,他还以为这老头是在嘲笑他现在半死不活的模样。
“哎呦够了够了。”老白心胸宽广,不跟陈长生一般见识,收起了眼里的不可思议,上前在陈长生身上一阵乱摸。
“小主人身体完好无缺,真是奇迹啊!”老白摸了半天,把陈长生摸的直翻白眼。
“我去你的”陈长生伸手夺过老白胳膊上挎的篮子,一脚揣出去,老白直接脸朝下扑进了水里。
“你是不是盼着我死了你好在外面鬼混。”
陈长生摸出篮子里的一只山鸡腿边啃边说,他觉得老白心怀叵测,他得提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