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碎布条,陈长生也顾不得什么面子了,撒开脚丫子就往茅屋的方向跑,迎着春光,身上的碎布随风飞舞,说不出的“妖娆和香艳”。
穿过竹林,第一眼陈长生就看见邀月冷着脸坐在门外的一把藤椅上,他的直觉告诉他,自己可能要倒大霉了。
果然还没等陈长生回过神,邀月犀利的眼光就刺了过来:“年轻人倒是好兴致,这大晌午的就跑出去裸奔。”
陈长生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随风飞舞的布条,脸上升起一片红霞,不由得低下了羞愧的头颅道:“仙子不要取笑我了,我只是早上起来想看一下湖边的风景,没成想遇到了些麻烦才变成现在这样。仙子什么时候来的,可是等了许久?”
邀月眼中泛着精光,打量着陈长生半裸的身体一点都不买账:“老身早上天刚亮就来了,谁知道你兴致那么好,一大早就起来看风景去了。”
“我”陈长生心说这老妖婆怎么说话阴阳怪气的,我也不想大晌午的穿着几片布条到处跑啊。
“仙子今天可是来取心头血?”陈长生被邀月说的尴尬,赶忙转移话题。
“我观你根基不顾,身虚体乏,要是现在强行放血,说不定小命不保。”邀月说的大义凛然,俨然一副我为天下苍生着想的语气。
“看来你只能跟着我先学习一些基本功,等身体好些的时候再放血,交易的事先暂时缓一缓。”邀月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看起来似乎是吃了大亏。
陈长生有点懵,他怎么觉得现在身体好的不得了,身虚体乏说的是他吗?
再说了他一大早上的就开始沿着湖边跑,这都跑到晌午了连口粗气都没喘一下,浑身好像有把子使不完的劲,要是这样都算身虚体乏,那不身虚体乏的是不是得上天了?
越想陈长生越觉得不对劲,自己昨天晚上才来的乱禁山,才过了一夜,邀月怎么就开始对自己这么照顾,这可真是一个头两个大,怎么想都不明白。
“怎么你不愿意?”邀月冷着一张脸看着陈长生,大有你不愿意就拉倒,不过死了可别怨我的意思i。
陈长生被邀月看的心里发毛,心说有这种好事我还能不愿意吗,把你惹不高兴了,我还怎么在这乱禁山混了,我怎么传承阴神经,怎么为爹娘报仇?
不过想归这么想,但是陈长生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好在他现在也无从选择,除了乖乖听人家的话之外,也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不知道仙子要教我什么基本功?”陈长生心里有些虚,心说我这十几年嘴上功夫倒是练的不错,其他的功夫还真没练过。
“渡心湖对面有一道瀑布,从今天开始,你每天步行过去在瀑布下冲上两个时辰,记住步行,切不可乘船。”邀月脸上的皱纹起起伏伏,看的陈长生一阵眼晕。
“不去行不行,或者能不能换个方法过去?”陈长生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碎布,有点想哭。
“去不去随你,不过取心头血的时候是死是活可就跟我没关系了。”
邀月在藤椅上站了起来,也不管陈长生欲哭无泪的眼神,说完就往竹林外走,等快看不见身影的时候不冷不热的又道:“昨天给你的果子记得每天吃上一个,半个月后我会再来。”
陈长生看着邀月渐渐消失的身影,心里头仿佛万马奔腾,从今天起是什么意思?我他娘的才刚从那里回来啊。
等邀月完全没了踪影,陈长生这才黑着脸进了屋门,他现在全身的家当也就身上的这几片破布条,想找件衣服换上都没有。
刚才邀月说了,果子只能一天吃一个,他今天早上已经吃了一个,所以也不用再吃了,只是步行去瀑布又怎么办,难道就让他每天这样光着屁股满山跑?
陈长生越想越觉得心里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