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想要在半个月内击败法国是不可能的。另外,在战争爆发前后,我们曾不止一次地郑重宣布德国不会率先侵犯比利时与荷兰的中立;如果我们如此轻易地就将曾经发下的誓言踩在脚底,那么今后德国又该怎样在欧洲树立属于我们国家实力的地位和威信?”
“根据气象部门的预计,今年西欧的反常极寒气候,必然会伴随有更加密集的猛烈风雪。在这种天气下,飞机将无法有效支援到前线部队,这只会有利于空中力量比我军弱小的英法军队。”陆军航空兵司令施佩勒也出言劝阻道。
这三人每说一句话语,希特勒的面色就难看一分,待到施佩勒的话音落下时,希特勒的脸庞已经完全成为了酱紫色。他霍地站起身来,一双灰蓝色的眼眸死死盯着面前几名陆军高级将领。在那仿佛是要择人而噬的锋锐厉芒下,勃劳希契的额头上率先渗出了细密的汗珠,然而他却极其罕见的没有在希特勒的意志面前屈服,而是艰难顶住了对方那充满了愤怒与暴虐的眼神。
“你死宅富兰克林啊,妨碍咱都渣渣!”希特勒突然怒声咆哮,那尖刻而毫不留情面的话语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心中都灵魂剧颤。方彦的大脑微微失神,这才反应过来希特勒所说的本意是在痛骂对方是懦夫、饭桶、和软蛋。方彦深吸口气,心中也不禁猛烈打起鼓来:与东方语言文化不同,在尤其重视勇气与荣誉的普鲁士军官团内部,如此程度的辱骂已经不啻于用鞋底猛扇对方的耳光了!
“我知道你们那可怜的心思在想些什么!”希特勒的话语如连珠炮,排山倒海般轰炸得勃劳希契三人根本抬不起头来,“你们是在恐惧法国这个曾经战胜过我们的敌人,是在恐惧那支曾经擎起了西线协约国半边天的英国陆军,现在一听说要和他们打仗,你们就从灵魂深处感到胆怯和战栗!如果人人都像你们一样胆小,那么今天的德国仍然还在为陆军总人数是10万还是30万而与英法争执不休,莱茵兰、苏台德、和但泽的日耳曼人更是还在异族的残暴铁蹄下惨遭蹂躏!”
希特勒呼吸粗重,继续咆哮道:“德国军队不适应寒冷,难道英法军队就能在严寒天气中来去自如吗?德国现在没有做好完整的战备,难道刚刚才从民主的软弱中开始转变的英法会比我们做得更好吗?你们看了那么多历史,难道还不明白这个人偶是任由胜利者打扮的吗?这都是你们由于怯懦而找的可笑的借口!”
勃劳希契脑中浑浑噩噩,仍是有些不敢相信希特勒竟然这般对自己毫不留情地拆筋扒骨:其不仅对自己隐藏的潜意识彻底揭露,而且还在众人面前彻底批判、彻底打倒!在愤怒和羞惭的驱使下,他竟径直摊牌道:“可是弹药储备终究是个无法绕开的问题。事实上,现在西线所有的中将及以上军官都不愿意立即发动攻势。如果元首执意进攻,那么请允许我辞去当前的职务,另请其他高明来担任。”
“辞职?你以为将头埋进沙地里就能避免风暴的到来?”希特勒更加恼怒,断然否决道,“现在正值战争时期,每一名德国军人都要为祖国尽献自己的力量,而陆军司令阁下,您更要肩负自己的责任,履行自己的义务!谁要是敢在大敌面前胆怯动摇,心生退意,谁就是背弃德意志的逃兵和叛徒!”
说到这里,希特勒环视全场,语气森然地开口道:“我在这里正告各位,谁要是在战争期间拒绝服从最高统帅我的命令,那么我将会动用一切手段和力量来惩罚这类叛国者,包括盖世太保。请相信,这句话我绝对会百分百做到的。”
方彦怔怔看着会议桌上首的削瘦身影,那张熟悉的容颜竟变得那么陌生。忽然间,方彦心中一阵通明:在无上威权的笼罩下,今天的希特勒已经再不是当年那个和自己抵足夜谈的朋友了。他已经成为了君王,成为了这个世界上仅次于斯大林的独ap裁者。虽然希特勒依旧有常人的情感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