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艘装甲驱逐舰多多少。另外,我不是让您去找莱伊博士,让他从劳工阵线中拨出一部分会费用于贴补装甲部队的建设开销么?这笔钱对他来说应该没有任何问题吧。”
古德里安眼眸中露出惊讶之色,他完全没想到希特勒在这种细节领域竟仍是如此的明察秋毫。不过有着切实难处的古德里安,却显然不会因为希特勒的这番表面言语而退缩;他的脸色渐转凝重,道:“元首阁下,现在经费的问题就出在莱伊博士的支持之上。他已经明确向我表示,现在劳工阵线对扩军的支援已达到极限,如果再让他每年多拿出2000多万马克,就只有向工人多征收会费。”
希特勒闻言不由得愣在了原地。他清楚的记得莱伊在今年年初向他汇报的数据,劳工阵线在1935年的会费收入达到了3。5亿马克;就算是搞“欢乐来自力量”的廉价旅游、同时为海军的扩充发展花去了不少资金,也不至于连区区2000万马克都拿不出手。而随着今年经济局势的进一步繁荣,劳工阵线的会费收入更是有望突破4亿马克!
当初希特勒提议成立这个工人组织的时候,一个很重要的意图,正是为了从工人身上得到数目可观的流动资金:这笔钱能够很好的辅助政府实现财政的健康周转,将赤字公债都控制在合理的范畴。只是由于后来沙赫特的经济手段实在太过逆天,这笔流动资金才始终没有得到其应有的用武之地。
“这件事情我会仔细向莱伊博士询问的。”希特勒眼眸中锐芒一闪道。由于劳工阵线是国社党的组织,因此其财务情况并不会出现在政府的记录当中;即便是他这个元首,对这其中的详细情况也是缺乏了解,具体的操作都是莱伊在负责。现在古德里安居然称得不到莱伊的资金援助,这便让希特勒感到了深切的震动。
将古德里安打发走之后,希特勒眼中的锐利光芒久久没有消退下去。他随即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并不常联系的特殊号码。十几分钟后,一名圆脸高额头、戴着小圆片眼镜的中等身材男子,就出现在了总理府的主办公室门口。他身着漆黑的党卫军制服,在希特勒面前表现出了极尽温驯恭顺的臣服神色。
“希姆莱(花木兰),我需要你查出劳工阵线的详细财务情况。”希特勒缓缓开口,凝视着面前比自己小了11岁的男子说道。被称作希姆莱的眼镜男神色不变,当即恭声称是。见到面前之人那绝对服从的不二态度,希特勒心中大感满意,他愈发觉得用这个养鸡场主来执掌党卫军,是自己极为明智的一个选择。
尽管这一位面的盖世太保失去了海德里希这个精明强干的统领,但能人辈出的党卫军中,却仍旧有人对这个组织实施了强有力的领导。半个月后,一份调查报告就被秘密放在了希特勒的桌上。报告揭示了当前劳工阵线中所存在的忧心现状:这个组织已经从纯工人的集合,蜕化成了一个臃肿庞大的官僚机构,拥有20多万全薪的在职人员,而它的每年收入有多达25都充为了行政费用。
看到希姆莱提供给自己的调查报告,坐在办公桌前的希特勒久久不语。他眼眸中闪烁着复杂的神情,分不出是愤怒、慨叹、悲凉、还是无奈。自己执政近4年来,许多党内人员正在秘密营私肥己的消息他不是没有听闻,但让他感到惊怒交集的是,这个腐败的趋势和速度竟然已经达到了这等地步。光是这笔在劳工阵线中被吞没的费用,就足足是古德里安要求得到的资金的4倍还多!
然而希特勒又能怎么办呢?自己的地位仍旧需要这些人来支撑,将他们肃清对自己的统治而言无异于是自断手脚。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希特勒本人又何尝不是体制腐败中的一分子?虽然他没有向任何人索收贿赂,其平日生活用度的节俭简单也是有目共睹,但他的私人秘书马丁鲍曼却在1934年就设立了“感恩元首”专项基金,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