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在栖悟宫,那她学了这么多年的手段便都用在这天下之主身上吧。
不过再怎么如何,新皇上位,她这位老不死的,也是最尊贵皇太后!
只可惜早年郁结于心而且困局一处日日忧思,她也不过不到三十便撒手人寰了。
然后她再次投胎于此世于四五年末,当时生于老家乡下,因为是个丫头片子,便从小野着冷眼旁观,倒是这一世的顾晴小时候那可真是孩子王,直到国家新建,百废待兴,曾经上过学的爷爷父母便回城当了工人,扶养孩子一直到了现在。
“嘶~”
抽气声响起,顾晴向身后看过,但未等如何便直接被许朝阳制住,然后鞋带一抽绑了个杀猪扣。
许朝阳只穿着一个大裤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穿上的。额头的热汗从冷漠的眼角划过,原本那唯一印象的温柔眼神变成了审视与杀意。
“给我盖上点!”
顾晴颐气指使的瞪了眼许朝阳,这人可真行一日夫妻百日恩,她虽然做的过了,但也不必如此粗鲁不留脸面吧。
“哼!老实交代别耍花招,谁派你来的?”
许朝阳只觉得一番苦心错付佳人,他这命怎么这么苦呢,比苦瓜还苦!好不容易找了个真心喜欢的媳妇,这结果可好!一招把他撂倒了,就那敏捷劲儿他可不信是个普通人能做出来的。
“呲!怎么?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顾晴稳了身子坐好背对着许朝阳,嘴角带着冷笑,最多一个六品偏将那里值得她动心思。
“哦?那你们想对谁动手?”
许朝阳背对着煤油灯,一双眼睛微眯,脑子里不断的闪现各种阴谋,眼中的冷光与杀意也愈发重了起来,或许是对着那位来的?
“你且别胡思乱想,我的身份肯定是调查了个底儿掉,不然怎么可能和你睡一张床。”
“行了,赶紧给我解开吧,不过是个玩笑罢了,你一大男人和我作甚计较?”
顾晴也是无奈,她上辈子没洞房花烛过,这辈子一过来面对着一个陌生人好不容易忍过了,结果还来一场!这不是要她命嘛。
“那你为何打昏我?”
许朝阳想了半天,把这个小媳妇忽然动手的原因想了个遍也没想透,就算是敌特想要采取行动也不能这样暴露啊,他现在位置不大不小,越是隐藏的深好处越大,更何况是枕边人。
顾晴愣了一下,她为何要动手?当然是不习惯受不住了!可这要怎么说呢?不过顾晴立刻想到了嬷嬷教的宫斗法则第一条,不会说没关系哭啊!
一瞬间连情绪都不用酝酿,豆大的眼泪如同滚盘珠一般自娇俏的脸庞滑落,只是背对着许朝阳一时也不会被发现,顾晴就想着省着点哭。
这一哭连姿势都变了,漂亮的蝴蝶骨完美的呈现在许朝阳面前。
微微颤抖的肩膀,以及小声的啜泣,让许朝阳一下子就傻了。
真t是个妖精!他这辈子准栽在这丫头手里,还得是亲自送到嘴里求着她咽下去!
“别哭,别哭啊!你说我这好不容易娶个放心坎子上的媳妇,洞房的时候给我来一下,我能不生气嘛,而且职业习惯总是带着特殊眼光看人,我反省我认错!顾晴同志可以随便处罚,只要您收了眼泪就行。”
不得不说许朝阳这货有点二皮脸,拽着床单把人一裹直接给搂紧了结实的怀里,然后一只手就把杀猪扣给解了,看着媳妇手腕留下的红色印子,心疼的连吹带亲的。
顾晴原本哭着好好的,心里满意多年锻炼的技能如今看来还是得心应手,但这怎么就一家子反过来了?
这时她才意识到这已经不是那个勾心斗角的大梁,而是人民当家做主妇女能顶半边天,饿狼兵痞子疼媳妇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