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乐当真随我去田地?”清晨醒来,索明哲一再重复:“我本可以歇息一日,陪你游玩的。”
“现为农忙时节,阿哲怎有空陪我,还不是挤时间回头又拼命补上。”换上索明哲年少时穿过的小号男装,熙乐爽快笑答:“就陪阿哲去田地,看你每日都忙些什麽。”
“到时不许喊累。”索明哲无奈,顺手把遮阳草帽扣熙乐头上,仔细系紧帽绳,又问:“当真要去?”
“阿哲好啰嗦,我先走了。”受不了索明哲那副你就一温室娇花,经不起日晒雨淋的表情,熙乐率先迈起步跑到外边,帐篷外晨光明媚,空气清新,索明哲随后跟出,宠溺地看着熙乐阳光下笑的满脸灿烂。
跟随外出的二十多名侍卫早已集合完毕,只差索明哲和熙乐,一见他俩双双出门,齐齐翻身上马,准备出发。
受交通工具选择面的限制和环境的熏陶,熙乐此时马术比刚穿越来大有长进,已能在时速5公里之内的马背上保证稳妥。很显然,这个档次在今天连扯后腿的级别都够不上,为确保大家在天黑前走出营地,索明哲决定带熙乐同乘一骑。
马队离开营地后,熙乐总觉有些不对头,后来猛然想起,每日清晨准时到她跟前报到的研画今日未见踪影。
被傣苛和丽果儿的阿妈喊去了?
想到这,她用询问的眼神杀向不远处策马奔驰的傣苛,傣苛朝她咧嘴一笑,彼此间没培养出灵犀,熙乐参不透他笑容的意思。
“乖乖的,别乱动。”索明哲轻捏熙乐手臂,亲昵低语:“要专心。”
“哦。”不再顾及其他,熙乐收回心神窝在索明哲怀里,放松享受马儿背上的颠簸,正当她被节奏感极强的摇晃整的睡意四起,欲罢不能时,索明哲轻笑声从头顶传来:“是不是无趣的很,偏逞能跟来,忍耐些,前面就到了。”
熙乐睁眼打起精神看向前方。
不远处出现一片一片绿油油的田地,有垄有沟,形状颇不规则,还有人在里面不知忙些什么。
没多久果然到了,索明哲抱她下马,熙乐忍着双腿麻木任索明哲牵她向前缓行。
“此处是最外围的耕地,所种之物为新田王朝常食口粮——粗麦,熙乐可认的?”索明哲边走边介绍,口气里隐含憧憬:“若风调雨顺,今年冬日我南疆子民可食饱无饥。”
“哦。”熙乐低头看脚下农作物,不就是麦子吗?她在北方读大学吃了五年馒头,怎可能连麦子都不认识?只是麦子的个头好小呀,这能结几粒种子?
熙乐闷不做声,索明哲笑笑,本就是礼貌性的介绍,没指望这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家公主回应他。
“阿哲,前边的人为何要缚脚劳作?”熙乐反应过来抬头,恰好瞧见不远处有人大声呵斥一群衣衫褴褛的男子,那些男子被野麻编制而成的脚绳栓成一行,有气无力在田间拔草,其中一人老受鞭怠,因为他抑制不住总停下喘息咳嗽。
“他们是奴隶,并非自由民。”看熙乐好奇,索明哲随意回答,不停咳嗽的男子听到声响抬起头来,突然眼中光芒大闪,拼命拽脱有些松弛的绳索,连跌带爬朝这个方向扑来,边扑边哭喊:“公主,公主救我!”
此人认识她吗?熙乐惊愕看向那个陌生男子,脑中却回忆不起在哪里见过他。
索明哲严厉望向傣苛,傣苛会意一脚将扑过来的男子踢翻在地,大喝:“不干活瞎嚷嚷什么,回去干活,这是咱们镇南王妃,什么公主,王妃也是你随便叫的!”
男子趴在地上,眼神透满绝望,仿似溺于深海却丢失了手中最后那块浮木,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自他嘴中传来。
“等等!”熙乐心生不忍,喊住傣苛后向前一小步问:“你认得我?”
“公主,不,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