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
历经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车队过繁城、跨戈壁、越草原,在一个风和日丽,旭阳东升的清晨,终于到达了秦盾国国都。
送亲护卫队换了统一的军装,迈着整齐庄严的步伐,开进皇城。
熙乐翩然下车,顶着火红的盖头,穿着火红的喜服,也迈着庄严稳妥的步子,在喜娘牵引下,一步步踏进秦盾国早已备好的举行婚礼的大殿。进殿后,喜娘将熙乐的左手轻轻抬高,放到另一只温暖湿润的大手里。
随后,她在那双大手的主人的引导下,接受神灵祝福,叩拜天地祖宗,聆听国王、王后教诲,接受百官宾客喜贺。
礼成,送往新房,而熙乐的现任夫君,在扶她坐上喜床后,即扭头、转身、外出,同随从侍婢一起离开,自始至终未有任何言语,只留下掌中温暖散去后透骨的清冷。
喜娘也被这突发情况震住了,她还没喊台词呢,按新田王朝的规矩新郎接下来不是应该为新娘子系同心结吗?他自己跑了算个什么事!尽管心里腹诽,她却不敢阻止,毕竟此处不是新田而是镇南王的地盘!只能先安抚好新娘子再去打探:“王妃啊,秦盾国的规矩可能和咱们新田不大一样,您别着急,老奴这就去打探!”
“不用了!随他去!”熙乐出声阻止,随后就是沉默。
喜娘见新娘子孤零零坐在喜榻上,越显孤傲清冷,心里也跟着难过,紧忙又挂笑安慰:“老奴见王爷生的好相貌,身材魁梧,眉目英朗,鼻梁挺翘,瞧王妃时眼里的情意可骗不了人的,指定是有事才去的,王妃别往心里拾!”
“好了,你也去吧!”熙乐越听越感到讽刺,打断喜娘说:“本宫一个人静静!”
“这------”不合规矩啊!喜娘纠结半天,一咬牙,不管啦,让她下去她就下去!还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
喜娘走后,熙乐越想越憋闷:两人虽是政治联姻而非自由恋爱、两情相悦,就算彼此以前陌如路人、互不相干,或许新郎也是赶鸭子上架被迫娶亲,可也不至于在大婚当天就冷落新娘吧!再不济她也是一大国公主呀,就算已年过十五,卡上时代大龄未婚老青年指标,那好歹她也生的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哪能盖头都不揭开,直接把人冷落一边的道理!
生的英俊潇洒,貌比潘安又怎样,还不是一副冰硬心肠!
害她白白紧张、忐忑大半天,在心里一路嘀咕好几遍自编的掀盖头开场白。
熙乐正憋闷乱想时候,门外突然传来研画的请安声,紧接着听人推门而入:“王爷怕王妃认生,唤奴婢前来服侍左右。”
研画走到熙乐跟前轻触她的胳膊,脆声说道:“这两位姑娘是驸马的贴身侍婢,一同传来让公主使唤的。”
“奴婢知书、知画,参见王妃!”紧随研画之后,两道柔和请安声空中传来。研画轻轻咳了下,相处培养起来的默契,让熙乐立即明白研画这番举动目的,她会意用最直接的需求打发掉跪在地上行礼的俩人,
“讲吧,有什么话对我说?”屋里只剩下她和研画二人,有研画作陪,熙乐一扫郁闷,笑着抬手掀开盖头,激情燃烧着象征吉祥如意的红烛映入眼帘。
“公主勿动,这盖头要王爷掀才吉祥。”见公主如此随意,研画大急,拉住熙乐乱动的手,重新把盖头盖好整理妥当,借这空挡,俯身低头小声说:“奴婢确有事禀报公主。步将军上午吩咐奴婢传话给公主,讲三日后王爷就要回南边封地,让奴婢问公主是随行还是住在皇都王府。”
“封地?”熙乐疑惑不解。研画刚要作答,门外传来柔柔询问声:“吃食已为王妃备好,奴婢们是否现在服侍王妃用膳?
“你们进来吧。”熙乐回应,知书、知画听紧忙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