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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芳容猛地闭嘴,转头皱眉,暗中责怪自己说的太多。
湘颜楞了。
卖掉百分之二十,转让陆战爵百分之十,现在他手头上只剩下百分之三十八?
“湘颜啊,阿姨错了,向你道歉……”
湘颜冷冷道:“有些事,不是一两句话道歉可以抹杀的。”
她是个记仇的人,有些恨,她会记住一辈子。
“阿姨知道你恨我,但徐氏不能落到别人手里,有个大股东,手上持有百分之三十的股,足够竞争董事主席的位置。”
“是谁?”湘颜问。
“很神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公司,这一年,到处收购徐氏股份,好几个股东把股权卖给他,公司亏的多,股东分不到红,加上他给价钱又……所以一年不到掌控了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我,你爸爸,璐璐都伤了你的心,但一码归一码,徐氏不能落到外人手里,你爸爸不能被人排挤出董事局,徐氏是徐家的啊!”
湘颜低头沉思。
陈芳容她太了解了。
以前十二岁时,陈芳容想让她画代徐璐画。
陈芳容骗她说,徐璐被美术教授骂了,哭了一晚上。
还被教授用尺给打了,手被打伤,再也拿不起画笔,没办法考试,徐璐这辈子都会毁掉。
陈芳容以徐璐的名义,给她零钱,巧克力,让湘颜心软。
湘颜那时傻,帮她作弊,让徐璐全校第一。
而她没时间画自己的画,交了白卷,成绩倒数第一,沦为全校的笑话。
陈芳容最擅长就是这种,装可怜,收买,让湘颜心软。
湘颜不是当年的小孩。
湘颜眼眸冰冷,声音平静道:“其实,爸爸掌管徐氏这么多年,徐氏却每况愈下,跟当年妈妈没法比,如果那位股东能让公司起死回生,不妨放手让他经营试试看?爸爸退休也好,五十多岁,身体要紧。”
湘颜话一落,陈芳容脸上在也伪装不下了,一下拍桌子。
呯……
桌上的茶杯和碗,滚到地上,碎裂。
声音很大,热闹大厅瞬间陷入沉静。
所有人都往这里看,注视着陈芳容和徐湘颜,女客八卦小声的讨论着。
陈芳容不顾徐正辉五十大寿,不顾几十桌有头有脸的客人。
站起来,脸色铁青的怒骂:“徐湘颜,我忍你很久,今天当你爸爸的面,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你是想让你爸爸的权利尽失,被股东踢出董事局?”
这是狗急跳墙了?
湘颜温柔的微笑:“阿姨,你可别这么说,我当然希望爸爸好。”
“你为什么不肯交出来?”
“阿姨,看您这话说的,股权得经过陆战爵同意,他不同意,我还真不能做主。”
“你少拿陆战爵来打发我,律师说陆战爵把股权转让协议给你,随你怎么安排,现在你爸爸急需股权,你居然藏起来不给你爸爸。”
湘颜站起来,把椅子挪开,站在椅子旁边,做出走的架势。
她眉眼笑的温柔,与嚣张跋扈的陈芳容形成巨大反差。
“阿姨,你这说的什么话,什么叫我藏起来,徐氏集团原本是我外公的,妈妈继承外公的产业,我记得妈妈遗嘱里,十八岁就得把百分之五十八的股权给我,现在我都二十了,爸爸理应给我……”
陈芳容站起来,狠戾的看湘颜。
小贱人居然还盯着遗嘱,还打着遗嘱的主意。
前段时间基金,国债,外汇……全被冻结,因税的问题。
地税局还在查封徐氏集团的税,谁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