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的柔光洒在雪府的池塘,点亮着每家每户的孤灯,光下的一切都透出无限凄凉。淇岙蓝袍拂身,在雪府中慢慢地走着,见池边坐一白衣女子,生的极为俏丽,在月的照耀下眸光流转,青丝毫不拘束地落下,她伸出纤纤细指,捻几丝秀发在手中把玩,绣鞋在空中一荡一荡,荡得人心神皆迷,淇岙看得有些痴,直到女子开口:“看够了么?”此女便是雪凌。
淇岙也觉不好意思,道:“无意冒昧。”“无妨,你有何事,我猜也是来劝说我的吧。”雪凌开门见山。
“确有此事,但我认为他人所说不足以让姑娘动心。”
“那你倒是说来看看。”
“从选的说起,神魔大战在一百年之前结束,可神族与魔族并未绝尽,几十年前两大扭转命运的魂魄相继而出,相信下一次的神魔大战将会来临,大战到来时必定生灵涂炭,我们只能凭自己保护家不受到伤害。”
“是有道理,但也许我这一生都不会等来下一次大战。”
“从近处说,雪丞相是出名的谏臣,谏臣向来驳陛下之意。在你十岁之时,雪丞相主张减轻赋税徭役,鼓励发展农业生产,并希望高葛发动众嫔妃一起捐款援助。但高葛并不觉得农业非常重要,而一心去招兵买马。在两人意见冲突时高葛便将雪丞相留在宫中反省。当时十岁的你第一次踏入朝堂问高葛:若有一座城,你有二十万人马守城,但粮食只够维持十天,而对方却有十万人马和源源不断供给的粮食攻城,那么最后谁会胜?高葛似乎明白了粮食的重要性,当日边将雪丞相放回府中。不难看出高葛并不喜谏臣,现如今左丞相也被颇为重用,由此观之,高葛欲除之。”
“所以我不能让爹爹一人涉险”
“你若想助他,不能空有学识,更应提升实力。”
“好吧,那我答应会去。其实你的名字应该是化名吧。”雪凌一挑眉。
“你怎知?你认识我?”淇岙危险地眯起眼。
“你在研其岙字时所说你认为看出此名并非父母所赋。”雪凌眼中闪过慧光,照得她此时闪亮异常。
“呵呵,不错,江湖之人,有时真名所背负的东西与背景太多,也只是一个名字而已,我更希望别人待我如常人般,你亦可以叫我尧师兄,相信我们会是同门。”淇岙眼中含有赞赏之意。
“尧师兄,你好。”这也许才是他们第一次问好。
“时日已晚,我先告辞了。”淇岙走了。
待淇岙走远,雪凌一双眼望向池面,慢慢闭上,说了一句:“你是谁?”黑暗之中,一男子身着白衣,从池边假山处走出,似是一惊问:“你为何能感觉到我?”雪凌盯着他:“你隐匿的技术十分高明,可我却能感觉到你在我身边,为何我也不知,但那么久你不动声色,说明不是敌人。”
“我叫白叶。你很聪明,她也是。”白叶望着雪凌,似在看一位故人。“她?”雪凌不解。“是啊,她,一位很久之前的故人。”白叶脸上露出怀旧悲凉之色。“你一定很想她吧,你叫白叶,我们认识吗?为何我有种熟悉感。”雪凌看白叶悲凉的神态,心中似浮出怜惜之意。“也许吧。”白叶说完便静静站在假山旁一动不动。“真是奇怪的人,我可走了,你请便吧。”雪凌回房。
白叶遥望她的背影:逸,真的是你吗,你回来了吗?
当初,一身白衣的她独挑杀手组织黑影卫,他是黑影卫的头领,黑漆漆的暗堡中,她一身白衣,是明晃晃的靶子,可所有人都难以近她的身。她的一把红艳之剑横在他的脖子上问:“死,还是效忠于我?”“参见主上。”他敬强者。
桑树下,向来一身黑衣的他单膝跪地地抱拳。而一身白衣的她手执桑叶,半倚在树下的躺椅上,细细品味说:“从今起,黑影卫改名白卫,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