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结婚。”声音抖得厉害,最后从颤着发笑,到凄凄哭腔。
认识林婕之后,她才发现这个女生无论对什么事都平淡如水,即便是面对晔飏的死,也一直很安静,所以她曾经认为脆弱这词不会落在林婕头上,自信、率真、开朗才属于她,直到那一天她认识了应博辉,那个随心所欲就掌控了林婕心情的男人。
很多时候,林婕爱一个人坐在寝室发呆,然后告诉她眼睛酸所以哭了,要不然就是看电视剧感动哭了。她们之间,她永远处于弱势,只要林婕不愿意说,她就可以当作永远不知道。
应博辉,云石企业指定接班人,他同时是林婕不能公开的男友。
不管他们之间是如何开始,又是谁先陷了进去,结果都是一样,伤得最深的人往往也是爱得最深,林婕恰好在这一方。
他们之间过协议,当应博辉结婚时,也是他们结束时。所以,林婕常说,别人的恋情都是一天天叠加,只有她,从一开始就是倒计时。
“我知道倒数计时器一定会停在0秒,所以五年来我一直在做准备放手,练习无数次潇洒地转身,可我舍不得,心好痛。”
林潇似乎听见有颗心咔吱咔吱,一块块被分割,感觉好像五年前,那时候她也这般痛不欲生。有些伤痕始终结不了疤,不管过多久,藏得多深,只轻微一触便血流成河。
就像晔飏于她,应博辉于林婕。
她常想,如果晔飏没有离开,他一定将林婕保护得更好,至少会在遇见渣男时候,以哥哥身份震慑住他们。说到底,终究是她欠林婕太多。
“孩子,你要,还是不要?”
林婕许久没有开口,最后只点点头。
有些爱,始终不能停止,永远地摆在最显眼位置,永远地随心脏跳动而生生不息,即便受尽伤害,仍深爱对方。
在很久之后,她才知道,林婕有多爱这个孩子,多爱孩子的父亲。
两个人静静看着窗外夜色,没有再开口。入夜后的晚秋,风依然刺骨,带着些许刺透人心的冷,今夜,又有多少人会失眠?
昏暗的包厢内,隐约坐着几个人。
“泽,你真不下去?”
男子拿过桌上的烈酒一灌而下,一股子冷漠,淡淡道,“你们几个去吧,我就不凑热闹了。”
“我是该说是没情趣呢,还是?每次我们几个来玩,你都一个人在房间。”
“墨行,你还不知道泽嘛,他有距离障碍症,女人一般都走不进他周围5米。”御风缓缓从沙发上站起,看了看眼身旁静坐的男子,“说真的,要不是我们三个从小认识你,都要怀疑你有那个倾向了。”说完,一溜烟跑出了房间。
墨行和南痕见状连忙跟了出去,皮笑道,“我们帮你抓回来,抓回来。”
凌煜泽黑着脸,看着三个落荒而逃的家伙,同性倾向?他不过是不交女朋友,哪有他们三个说得那么严重。
突然,房门被人撞开,重金属声音杂乱地闯进房间,脸色瞬间阴沉起来,怒道:“出去!”
迟迟没有听见关门声,转过头才发现门边一个女孩摇摇晃晃地站着,怒意重了几分,“出去!”
女人似乎没听见他的声音,径直走了进来,本能地找到沙发躺下。偏偏,这个位置在凌煜泽的领域范围。
凌煜泽神色阴沉地看着女人,凌冽的眸光多了一丝寒意,这几年送上来的女人不少,但还从来没人敢闯进他的领地,这个女人以为装醉就行了吗?!
“热,好热……”
刚刚酒保给她的是什么酒,她怎么觉得全身在发烫,林潇摇晃脑袋想要清醒过来,可身子却愈发无力,满头大汗淋湿了前额的碎发,衣服湿漉漉地紧贴身子,整个人狼狈不堪。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