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躲里面干嘛呢?”阵外响起景丹的大嗓门,郭况嫌弃地撇撇嘴。
许久没听到回应,景丹气急败坏,心里骂郭况自大嚣张狂妄,各种词都用上,最后总结一句,真是目中无人!他到不担心郭况在里面遇险,那小子武功不赖,阵法又好,只一战,就让匈奴夹着尾巴逃走。
阵法,是他的弱项。当初因这被凤九歌比下去,如今又被郭况困在阵法外面……唉
心里正难受着,一个黑影蹿了进去。速度极快,景丹却捕捉到了,是王琊!
这一个个的!年轻就是好,他这把老骨头还不知道能打几年仗。景丹不无失落地想着。
“你怎么来了?”郭况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王琊。
王琊没答话,拿起被郭况扔在一旁的那坛酒灌了下去,等喝完,酒坛子一甩,“太淡了。”不够烈。
郭况心想,有的喝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打听到什么了?”
王琊奉命平定川蜀,现在跑到这里来,定是发现公孙述和匈奴来犯有联系。
他也是这样怀疑的。
“你知道川蜀和匈奴为何这三年这么平静?”时间紧急,王琊也不绕弯,直接说道。
郭况下意识地反问:“为什么?”
“内部。”
公孙述向来注重名声,又“爱民如子”,后在众臣和百姓的拥护下自立为帝。渐渐地,他本性露出来,横征暴敛,百姓怨声载道。最重要的是,朝堂不稳!他给每个儿子都封了王,同时还有几乎同等的权利。大成(公孙述政权国号)祸起萧墙,这三年争斗不休,动荡不稳,差点自己打起来。
而匈奴,原本内部矛盾重重,被某人一挑,更是忙着内斗。
郭况明了,“川蜀怎么突然向北汉发兵?”
“还是有明白人的。”公孙述也不是蠢的,“川蜀内乱,是有人介入,公孙述发现后,便立马出兵。”甚至还插手匈奴。
郭况眸光一紧,“谁?”是她吗?
“是惊无缘。”这也是王琊想不通的。
“惊元帅?”郭况讶异地瞪大眼。他以为惊无缘是去找凤九歌了……或者,是不是已经找到凤九歌才对。
王琊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却岔开话题:“不要多想。北汉内忧外患,如今之计,还是把这两者解决了吧。公孙述也从匈奴内部下手,让匈奴发兵,再趁机攻打,使得北汉背腹受敌。”
郭况也知道,公孙述这招极阴险。
匈奴是快难啃的骨头,骑兵强盛,而且散,打不过就跑。他们追,容易陷入埋伏,且浪费物力财力还不一定能追上。不追,又不甘心。胜的这一场,也是他绞尽脑汁才赢得,还是学了战国名将李牧的打法。
“目前匈奴掌权的是右贤王,还有其他几派。”右贤王有点本事,能把四分五裂的匈奴各部联合起来。当然,这是在利益一致的情况下。
郭况托着下巴,“那就把右贤王杀了。”
“说不定这更给匈奴借口。”还给公孙述制造了时机。
郭况鄙夷地翻了个白眼,“那群野蛮人还知道打着旗号行事?”
王琊并未承认,也并未否认,右贤王是肯定要杀,但不仅是要杀人,还要杀他的势力。
还有……时机!他拿出一张纸,那是隗嚣给他的。上面的字,他认得,是凤九歌写的。“再过不久,蝗灾就要来了。”
“唔?啊!”郭况直接跳起来,蝗灾可不是小事。
王琊却不在意,“朝中事交给公子洛来安排。”有那人在,必定把蝗灾的损失降到最低,“可对我们却是个好机会。”
郭况不太明白。
“打仗,也就靠个天时地利人和。若是能在蝗灾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