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寡妇,就这样算了吗?”
“对啊,岂能便宜了这小子!”
“如果这样,不如让我们也尝一口?”
“滚!快回家瞅瞅你老婆在偷汉子没有!”
少年抓起地上的药草,无视众人的指责与谩骂,在夕阳中向贫民窟的西南角走去。
……
万里高空飞过一抹绿叶,站在上面的女子一袭白衣,不施粉黛却翩若惊鸿。
她止住了飞行,透过云层望着少年的一举一动,秀目中闪过一丝惊异。
“莲心,你去查探一下那少年的底细,回山向我禀报。”
随行的青衣女子领命而去,那白衣女子催动绿叶破空而去。
……
一间破旧的茅草屋坐落在臭水河边,屋里传来了痛苦的呻吟声。
“爷爷,我回来了。”
少年推开门,走到床边将形容枯槁的老人扶靠起来,并帮他顺了顺胸口。
“爷爷,我问金大嫂赊了一株三年的七叶一枝花,治疗跌扑损伤有奇效,我这就为您煎药去。”
少年正要起身,却被老人一把抓住。
“小山啊,别骗我了,你肯定不是偷的就是抢的,金寡妇人虽不错,可她店小利薄,也搁不住你三天两头赊欠啊!”
“爷爷,我没有骗你,真的是人家赊给我的,不信待你好了亲自去问问。”
“真是苦了你了孩子,我的心痛病怕是好不了啦,就别再白白浪费这些药草了。”
少年咬了咬嘴唇,没有回应,默默走去灶台煎药。
老人望着瘦弱的脊背,长叹一声,揪紧胸口硬生生将疼痛憋回了肚里。
伺候老人服下了汤药,常山回到逼仄的内室躺在床上,悉数着这半年来的过往。
原本有着光明前途的他,被称为百年一遇的医学天才,硕士学位,刚满三十岁就满身荣誉,被派去参加世界顶级的骨科学术论坛,却不幸被天雷劈中飞机。
只记得魂飞魄散之际看到了自己焦黑的躯体,醒来后就莫名到了这处地理和历史上根本不存在的地方。
而他附体的这具躯壳,是青木城首富常枫实的独苗,本来这位要死不活的公子重新活过来让常家上下皆大欢喜,甚至还大摆宴席三天、连唱十台大戏,
谁想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常枫实去南方赤火城进购药草时感染瘟疫,病死在途中,而对常家生意觊觎已久的吴家勾结官府,设计将常家产业一点点蚕食。
而这具躯壳的主人本就是个不学无术的酒囊饭袋,不但肚子里没有二两墨,还被酒色掏空了身体,想到这些,常山都以与他同名同姓且占据这套臭皮囊为耻!
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街头无人问。
一时间常山变得举目无亲,只得带年迈的祖父安身于臭水河畔的贫民窟,曾被吴家恶奴踢伤心窝的老人也落下了心痛病,一遇寒热便痛不欲生。
此常山非彼常山,虽说老人不是他的亲祖父,但至少自己身上流淌着人家的血脉,更何况常山前世为人为医善良纯真,所以便义不容辞地担起了赡养责任。
正所谓医者父母心,杏林天使情。
常山从床头取出一卷破布,抽出一本发黄的书籍,封面写着几个印刷体大字《古今医学典籍》,翻开第一页,便惊讶地发现原本空白的扉页上浮现出几个金色文字。
姓名:常山
医道等阶:医徒一重
修习值:一
可兑物品:银针一套(入门级)
常山轻轻点击了那个布囊图标,一个木质小盒突兀地出现在手中,忙打开一看,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十多根长短不一的银质毫针。松语文学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