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兵的那天,七班的兵走得最快,8个去了警勤连,其他的,除了邓明军,去了无线连。邓明军很想陪着唐启一跟老兵们狠狠干一架,并不着急接自己的人早来。临近中午时,来接他的那位女上尉笑脸如花,不眨眼地端详了宿舍里的两个男人。邓明军提出要晚点儿走,女上尉摇头说,那么多望眼欲穿的小姐姐等着你给他们军训呢。话一说完,携了邓明军的行李往外走,出门的时候,却跟唐启一说了一句挺有信息量的话:要是见着了方教授,跟她说一声儿,就说,妹妹想她了。
唐启一正声正气地回了一个哦字。
邓明军站得笔直,给唐启一敬礼,“好好打架!日他姥姥地!”
唐启一也站得笔直敬了一个礼,同样是一个正声正气地哦字。
那位女上尉很婉约地给邓明军开了车门。一辆某友邦国产的什么鸟的轿车,载着邓明军和另一位唐启一并不认识的面相也很好看的川西兵,驶出了教导队。
这是新兵营里最拉风的一辆车了。
新兵下连跟投胎差不多了,去了一个好单位,简直什么都不用愁。内勤老爷兵,这称呼到分兵的时候就显出来了,层次不同哦——据说某军人服务社里有位理发的,不光自己发达了,连弟弟妹妹都因此脱离寒门,进入了军服圈儿,ca一持着某军品生意,生活相当如意。
宿舍里只剩下了唐启一。对于自己的去向,那位一直对他不冷不热的排长,只跟他说了俩字:待定。
要说心里不失落,那是假地。
崔少爷对东湖这地儿门儿清,哪地儿行哪地儿不行,几句话就给唐启一撂明白了。唐启一能去的地儿,崔少爷有些悲观。本来,崔少爷跟四小奶奶说了一嘴,可四小奶奶未置一词,好象根本就不当回事儿。
唐启一为求静心,顺手从被子里掏出了一本书。
《战争论》。
战争锻炼是任何一个统帅都不能赐给他的军队的。在平时获得战争锻炼的主要是组织演习,并在演习中安排阻力以提高部队克服阻力的能力,从而使每个指挥官的判断力c思考力,甚至果断等精神力量都能得到锻炼。这种演习的价值比没有实战经验的人所想象的要大得多。
演习?
唐启一想象不出演习这种东西的完整轮廓。已经是身穿军装的人了,当然跟军营外的人所想的东西是不一样了。
这场跟老兵的约架,就当作是一次演习好了。
唐启一此时的心境是“置之死而后生”。对方是四个人,都是经过严酷捕俘格斗训练的老兵,这场架,要想赢是不可能地。
之所以要打,是硬顶,是性格里的绝不服输。
你们看轻我,把我当成垃圾,我就用我的方式还以颜色。
下午,到四点多的时候,其他班排的新兵也都走了。最后走的那几位被发配到了某山洞看仓库。兵无论好坏强弱,都有自己的位置。
整个教导队一下空旷了。
唐启一扎紧了作训服的袖口和裤腿,正了正自己的那顶作训帽,喝了一口水,走出了七班宿舍。
ca一场上很安静。
倒是ca一场后面的那几处花廊多了一些人。一群穿了裙子的女孩子或坐或站,那只大喇叭难得的放出了温婉的某女星的歌,那声音飘飘荡荡地。
问一声那海鸥,你飞来飞去有何求
唐启一握紧拳头,置身歌外。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某某人为了一场约架,两眼怒瞪,壮志激昂,另外的一些人就在花廊里享受着婉约音乐,轻语浅笑。
四位侦察队的老兵看见了唐启一。
孤身一人?
一个新兵蛋子要以一对四?
这不是搞笑?
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