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杀了你!”
这么贴身的东西,都被人偷了来。换做谁不会杀来。
现在,就有一个女人站在了门外。
端木竟然再也坐不住了,既不能继续端着,也没法继续装木头。
因为,那个女人来了。那个要杀他的女人来了。
对一个贼来说,耳朵岂不是要灵的很。奇怪的是,他竟没有听到一点动静,更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这是个谜一样的女人,一个让人崩溃的女人。
门终于开了。
女人走了进来,竟然这么快就穿好了衣服。
长裙款款,更显得她高贵雍容。
“我应该谢谢你”,侧身看着那根木头,九只手的木头,满眼的笑意,“不然我实在找不到你们的。”
“哦,你找我们?”菩萨也是一个女人,是女人就有一个通病,就是见不得比自己漂亮的女人。
“是,我本来想自己来的”,那个女人幽怨地说着,竟自己坐了下来,“实在是怕你们会把我赶走。”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菩萨的嘴并不总是豆腐做的,有时候也可以是刀子,杀人的刀子。
她竟毫不在意这种不欢迎的态度,“所以,我找了个你们没法赶走我的理由。”
“哦,什么理由?”端木终于忍不住好奇问道。
“如果你的宝贝让人拿走了”,顾盼若兮,依旧是那副迷死人的样子,“你说,你会不去找他要回来。”
“我要是不还呢?”不还,当然就是承认拿了。
“你到真爽快”,女人低头看着地上,轻轻叹道,“所以我就可以在这里待更长的时间了,不是吗?”
“难道你也想睡在地上?”菩萨终于明白了,这也是一个聪明的女人。
“不,那叫禽兽不如”,一个女人又怎么会禽兽不如呢,“我一定会舒舒服服地睡在床上”。
“那我还得感谢你喽”,木头就应该有木头的自觉,“让我再当一回禽兽。”
“你敢吗?”她笑了,笑得屋子都笑了,“禽兽不如。”
“禽兽不如”,菩萨实在直不起腰了,扶着桌子附和道。
他快恨死自己这张多嘴多舌的嘴了,为什么要和一个女人讲道理,而且是漂亮女人。
所以,他很识趣地闭上了嘴,转过身去,连看都不再看她一眼。
“你不会就是来让我当禽兽的吧。”
“你猜?”
“无聊”,菩萨最见不得这种打情骂俏了,更何况还是一个漂亮女人在自己眼前打情骂俏。
“是很无聊”,她竟自己承认了。
“所以,你可以把东西给我了吧。”
“不给。”
“难道你非要人家住在这里吗?”女人一旦撒起娇了,简直就没法办,就算明知是条毒蛇也,男人也一定会把她抱在怀里。
可惜她忘了一点。
女人是最见不得女人撒娇的,更何况还是一个讨厌她的女人。
“可惜了。”那个太监叹了口气。
“是啊,可惜了”,菩萨恨恨地说道,“一个想吃吃不到,一个想给又不给。”
“给我。”
“不给。”
这就是一对天生的冤家。就像老鹰和老鼠,虽然都带着一个“老”,他们却不姓“老”,更不是朋友,所以他们是天敌,天生的敌人。
“那个人是你派的?”
“他是你杀的?”有时候不否认,就是承认,那个人果然不是他派的。
“为什么要杀他?”他当然既不是五皇子,也不是端木九,是那个叫三少爷的少年。
“你认为,我会杀死他吗?”
“这不重要”,秃顶老人终于开口了。
“这不重要?”这不重要,当然就有重要的事情。
“重要的是,你想杀他,不是吗?”
“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