辩论谁对谁错,或许各让一步更为妥当,可他们却不懂得这个理。
“我爹都那么大岁数了,都快半截入土的人了,这日子,过一天就少一天,还不知道能剩几天好日子,你怎么还去顶他嘴,不懂得让着他些呀?怎么娶你这么个糟心婆娘,祸害呀,真是个祸害。”父亲气急的指这母亲说道。
“我怎么了,他是你爹,我就不是你媳妇呀?你说我是个祸害,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了,没有我,你哪来那么多儿女?我委屈了,该向谁说去,你不帮我就算了,还这么的埋汰我,这日子没法过了,天杀的,我不活了,不活了。”这母亲哭嚎的腔调,左邻右舍的都听到了,这不…倒是引来了不少人来听墙角,父亲那脸皮薄的,可抹不开那面子,转眼就觉得母亲是个泼妇。
“你这个泼妇,真不可理喻,我懒得理你。”说着父亲就转身离开。
父亲离开的时候,嘴里还念念叨叨着:“泼妇,真是个泼妇,无理取闹,真是太无理取闹了,简直不可理喻…太不可理喻了。”他呀,说来说去,无非也就那两句,吵架也总吵不赢母亲,说道理也没有她说得顺溜。
“母亲,您也别总是去跟爷爷争个谁是谁非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多说无益!您是晚辈,让着他点也没什么,何必争个输赢,这家再争下去,可就散了,赢了又有什么用处。”
这距离父母上次争执,已经有了好几日,今天母亲心情平缓些,我给她轻捶着背,利用方便之余,小声的对母亲轻声说着。
这夹在中间的,当不了好人,还不讨好,可谁叫家里,已经闹得人仰马翻,僵持不下了呢!
“你懂什么,你母亲可是被别人戳着脊梁骨骂了,现在可是臭名昭著,这脏水没泼到你身上,你当然不知道这其中滋味,母亲受委屈了,还说不得吗?我可是冤枉得很,再不昭雪洗冤,可真是掉进黄河都洗不清了。”母亲这一说,又是一番眼泪。
“怕是怕,你越描越黑。嘴巴长在别人身上,让别人说去就好,你越是在意越活得不自在。”我不是不同情母亲,可母亲那性子太轴,说话又太拧巴,实在不讨人喜欢。
“你这丫头,吃里扒外是不是,不向着自己母亲,反倒给母亲说教了,你想反了不成。”母亲指着我气恼的说道,那呼吸都有些不顺了。
“母亲勿怪,女儿自当是向着您的,您也别恼了我和爷爷,爷爷他以往也不是这样,您也是通情达理的。许是都是被别人挑拨教唆的,其目的就是让我们家宅不宁,我们为何要顺了他的心意,让小人得志。您呀…当下就先让着爷爷,等着事情过去了,爷爷明白过来后,自是感激您的。”我缓缓地说着,母亲这会倒是跟着沉思起来,似乎是听了进去些。
“我又没错,凭什么要让我去让着你爷爷?你就跟你父亲一样,是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都向着你爷爷。”这说着,母亲又哭了起来,显然还是觉得自己委屈。
“母亲说的是什么话,我是您女儿,自然向着您;父亲是您的夫婿,自也是心疼您的;可爷爷也是他父亲,辈份和恩情在那,他也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呀!您这不是诛了他的心吗?他这番忤逆不孝,别人可是戳他脊梁骨的,他连门都不敢出,头都不敢抬,这往后的日子,就这么一直窝窝囊囊的无法抬头,您叫他可怎么做人呀?母亲您这么通晓事理,自是知晓其中道理,懂得分寸。”我轻捶着母亲的背,看她也不在那么的哽咽,这抵触心理倒是少了几分。
“母亲自是知晓,还用得着你教?”这三女儿,从小就没有养在我们身边,从小就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着,也不知道她像谁,又哪来那么多大道理。
母亲抬头撇我一眼,不再说话,就继续泡着脚,我依旧给她轻捶着背。
“是是是…母亲大人就是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