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太子,我只是个草民,就算是出了事,皇上也不会将他怎样。更何况还有皇后在一旁帮衬着,他又何必惧怕皇上责罚,最多只是斥责几句罢了!”
听完曹广坪的话,叶流年故作惊讶地说道,“如此看来,曹大人,您又是何苦这般作践自己呢?”
曹广坪咬着唇,没有说话。
叶流年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本督也算是领教了曹大人对于皇后和太子的情意了,只不过”
“方才我去翻了宫中司礼监的记录册,发现按照时间上推断,太子可能并非只是曹大人的子嗣。”叶流年轻笑了一声,小声说道,“看来,皇后娘娘对大人您还是有所隐瞒啊。”
说完叶流年转身就要离开,曹广坪却突然扬声道,“九千岁,请留步!”
叶流年停住脚步,回头看着他,眼中闪过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意。
一炷香过后,承业帝从乾清宫榻上缓缓转醒。
叶流年等候在床边,神色凝重地说道,“皇上,昨夜皇后娘娘所在的长春宫遇刺。奴才无能,未曾抓到刺客,却是查出了其他秘密。此事事关重大,奴才不敢多听,便先来禀告皇上,请您决断。”
看着叶流年谨慎的表情,承业帝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于是片刻后,曹广坪被两个锦衣卫带了上来,他的手脚皆拷着重重的枷锁。一见到承业帝,他便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皇上,臣罪该万死!”
叶流年见到这一情况无声地退了出去,免得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他也被殃及池鱼。
一觉醒来,天翻地覆。自己被戴绿帽,老婆早已出轨,儿子是别人的,光是想想都觉得承业帝悲催。
在殿外等候了许久,承业帝终于招了叶流年进去。
坐在紫檀椅上的帝王一脸疲倦,挥了挥手,最终下了一道粉饰太平的圣旨——皇后太子等人有意谋叛,按律当诛。念其未有所为,但惩魁首,以儆效尤。
皇后金氏赐三尺白绫,诛九族;太子李毅昇贬为庶人,终生圈禁于永巷;太子太傅曹广坪关押天牢,秋后问斩。
长春宫殿内,凤椅之上的金泠西虽然看似平静理智,但是实际上她浑身都在颤抖,心里更是涌起了巨大的恐慌。
太子一个时辰前离开后就杳无音讯,金泠西以为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太子已经如同计划的那样除掉了曹广坪。死无对证,那些隐秘的过往也自然随之烟消云散了。
但是,现实却并未如同她所预想的那般顺利,甚至更加糟糕。金泠西死死地盯着叶流年手中的那条三尺白绫,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本宫要见皇上。”
叶流年扬了扬嘴角,一脸讥笑道,“皇上疲了,今日谁也不再见。”
此刻,整个长春宫内是死一般的寂静,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跪在了地上,没有人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要知道诛九族可并非只诛杀金氏,他们这些伺候的宫人也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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