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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亮起了柔和的烛光,上官雪茹一睁开眼,便是丈夫伟岸的身影。这个历经四十多年岁月沧桑的男人,还是那般身姿卓然,文可指点江山做国相,武可折戟沉沙做武将!

    想她一个没落贵族家的舞姬,何德何能让他为了自己到白头!“夫君……”上官雪茹一开口就不停地咳嗽起来,脸上终是有了许多血色!也是着第一声夫君叫得实在是羞涩!

    “小茹你醒了?”苏穆峰温柔地开口。满眼里全是柔情,他的手指上沾了许多红色的烛泪,很是跳眼儿!

    “大人你……”上官雪茹看着自己的夫君笨拙地点上这么多的红烛,心里的回忆一点一滴地袭上心头!

    那是二十二年前地一个冬天,上官雪茹坐在濮阳城里最大的风尘烟柳之地——迎风酒楼的三楼偏角处,看着楼下这不大不小的濮阳街道人山人海,好不热闹。

    而她则是悲不胜心死,脸上看不到任何光彩。今晚楼里的菇凉们都要喜迎寒食节,静等坐上宾!说白了,今晚说什么都要委身给不知身份的那些男人们了!

    她用手缕了缕额间的秀发,一张白净绝美地脸蛋儿,实在让人移不开眼!“雪茹?雪茹?你在楼上吗?!”听到是院里的湘绣在说话,上官的脸上,多了一抹不经意察觉地喜色,到底是十六七岁的姑娘。同龄人的召唤总能让人悲切中多了一抹喜色!

    “雪茹,妈妈们给我们挑选了几批上好的绣缎,你来挑选几批我好即刻缝制成最美的床面,难得也是姑娘们的头喜之夜!”

    湘绣是这个迎风酒楼里最美、技艺最高的绣人了!雪茹一听小脸儿又落寞了几分!湘绣看着她也放下手中的绣段,难得无奈道:“这身子在这里终会有一天不见清白,我们无力改变什么!但即使是死也要死得认真些!才不枉来了人世这一遭!”

    “湘绣是个不识字的丫头,说不得什么大道理。如今这往生天已经大不如前,活下来的都是上天的恩赐!”湘绣说的情真意切,上官雪茹的泪水也来的轻盈透彻!

    这时街上传来鞭炮和仪仗队贺喜的声音,原是今年新晋获举的大学士,骑着白马游街庆贺呢。他们的队伍走的很慢,马上赫然坐着一个相貌不凡、仪表卓然的男子。只是他满面愁云不知何为?!

    “要是头喜之夜能有这样一位男子,何所忧思!何所哀哉!”湘绣不禁开始幻想着,倒是雪茹还是一派的冷静!

    “只是不知道这样玉树临风的公子,实则早已妻妾成群!哪里还轮得到我们痴想!”上官这话看似说给湘绣听,实则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你哪里知晓,这公子名唤苏穆峰,字号大抵是长卿吧,常听人说不求十称金但求长卿心!”湘绣竭尽所能地将她四处听来的闲谈讲于雪茹一听。

    “只听说长卿公子主张无战少赋,心地极好。只是他的家室背景十分的离奇!”湘绣一阵唏嘘,倒引得雪茹些许好奇心!

    “如何个离奇法儿?!”上官雪茹一声疑问,湘绣拉低了嗓音,私下里看了看周围的人事,揪着耳朵告诉上官雪茹:“听闻他是当今大理国君与其姊肖阳长公主的私生子!”

    这样有违常理的话,多半会被当做一声笑谈。上官雪茹也是一阵唏嘘:“怎可能?我虽为官奴但也知晓这是有违伦理的事,当今国主实在是个糊涂蛋,也绝非能对自己的长姐下手!”上官雪茹莞尔一笑,又动手整理着自己的锦缎!

    “这是真的!听闻长公主在下嫁苏家时,已然怀有身孕!但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如何能让别的男子近得了身去?!”湘绣见她不信,继续义正言辞地跟她掰扯着!

    “你这么一说是有几分道理,但又如何确定是国主他……”上官雪茹开不了口,有些羞涩!

    “这你就不晓得了!听闻长公主貌美倾城但却不善言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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