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帅气的兄台眼睛迸发出锐利的光芒,和他如玉般的气质有些不符“好大的口气,我和这位姑娘的命,有本事你们就来取吧。”
话语轻落,这位帅气的兄台挟带奇力,翩然立巅。一柄长剑直射他面门,帅气的兄台狭长的眼睛微闭,抱着我翻身跃起,双手一挥,袖中便飞出几片梨花,纯洁又无暇,在月夜下散发着圣洁的光芒。就是这么美的事物直射入黑衣人的喉中,没有一丝犹豫,所有人倒在血泊之中,染下一层血色,瞪大的眼睛充满不可置信。事情仅仅发生在眨眼之间。帅气的兄台原本凌厉的目光转向我时已变得无比温柔,似乎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地上倒下的人也与他没有任何关系,他语气中带有一丝试探:“姑娘,你没事吧?”故意压低了嗓音,怕惊吓到我。
我最怕帅哥对我温柔了,这样我可吃不消。虽然累,但我还是强撑:“壮士,大恩不辞言谢。”
我想回答他问题,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我尽量露出一种帅气的表情,装作受伤后的没事人,但是眼皮好沉,只道是毒性发作了,支撑不住了,哎呀,装逼失败,我“”欲言又止,失去了意识。
迷迷糊糊之中,我好像听到有人在交谈。“阁主,这位姑娘中了鬼影碟仙的噬魂银蛇针,怕是”男子有些愠怒,语气也有些紧迫:“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救她。”“若想要救这位姑娘,其实也不是不可。只是需要纯阳体质男子的心头血来做药引逼毒运伤。”“拿刀来。”男子没有丝毫犹豫。“阁主,这万玩不可啊!您可是我们夏”“无碍。”“是。”
我似乎听到有血滴落在瓷碗中的声音,清脆悦耳,发出好听的声音。然后似乎有人将有一碗带有浓浓血腥味的液体一勺一勺地喂进了我的嘴中,随着血流至全身,身体也通畅了起来。也似乎有人抱着我,语气无尽温柔:“皎皎,别怕,我一定会救你的。”
头好痛,我揉着脑袋,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瞭的是古朴却不失庄重的梨花帷幔,淡淡的梨花香充斥在身旁,镂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这是哪儿,我是谁?”脑中一片空白,有关自己的记忆竟然全都在脑中消失不见。我爬起身,撩开床幔,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地柱子,四周地墙壁全是白色石砖雕砌而成。一个圆脸小丫鬟正在洗帕子,看见我醒了,她微微颔首,绯红的小脸蛋略带一丝羞涩,温雅含蓄,她把双发往下扎,显然有些蓬松。一双眼睛虽不能说是明亮动人,但十分具有亲和力。
她对我笑道:“姑娘,您醒了?”我看着她:“你是谁?这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拼命的想知道一切。
小丫鬟放下手中的梨花帕子,扶我坐直,贴心的道明身份:“奴婢名叫柳嬿,是阁主派来伺候姑娘的。这里是甫硖阁,是阁主亲自抱姑娘回来的。您不知道阁主抱您回来时有多紧张,可把我们这些下人给吓坏了。您在这里等一下,奴婢这就去告诉阁主这个好消息。”说完,柳嬿向我行了行礼,对我和善一笑,转身走出了院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阁主是谁,会知道我的身世吗,算了,只有等他来了才知道。
甫硖阁院内梨花树旁,簌簌梨花飘落,西门一负手而立,出淤泥而不染,孤傲的如天神一般,心中却思绪万千:“怎么可能呢,都已经十二年过去了,皎皎怎么可能容貌一点也没变。算起来,她今年也二十六了,怎么还是如此年轻。这真的只是两个长得比较像的人吗?皎皎啊皎皎,你可知道我找你找得有多苦,这院内的满树梨花就是为你而种,盼你早日归来啊。”
也只有慕皎皎这个名字才能让这块万年冰山化出一缕笑容。不过也不知,遇到两个容貌如此想象的两个人是好事还是坏事。阳光为他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微仰着头,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
柳嬿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