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还有校内剑术审核吗?”
“你看清楚了,校内剑术审核是针对即将毕业的学生,也就是说,每个学生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审核面对的是整个神国学校的学生。神国只有一个学校,我们所在的只是分校。所有的神国学生都在一个学校。而神国除了因病休学和去黄金府上学的极少数学生外,整个神国几万个剑仙课学生在一起比试,挑选出两个人,你认为你有多少胜算?”
“就是说,我非常有可能一辈子也碰不了碧凌剑了吗?”
“对。”
“晨曦,那我们想办法反抗吧,我们抗议,我们上街游行,我们让别人知道我们的不满,我们让皇帝收回成命,可以吗?”
“我们连剑都没有,又谈何反抗?如果被木琳思抓到把柄,她正好又多了一个取消剑仙课的好理由。甚至,同学们也会陷入危险之中。木琳思那么丧心病狂的人,谁也不敢保证她做不出屠杀学生的事来。明天的公开课御不成剑了,只能讲理论知识了,我……”
他突然停住了,把头埋起来。我凄然地望着他,凝视他痛苦的双眸。
“水叶,”晨曦缓缓问我,“都这个时候了,我居然还在想怎么把公开课讲好。我是不是,太懦弱了?”
我轻轻地说:“这不是你的错。”
“但是,我真的爱这个职业,真的想要把学生们教好。你说我胆小也好,自私也好,可是自从我被贬以来,我就只剩学生可以让我这么热爱了。比起反抗、游行这样的宏伟计划,比起做一个大英雄,我更关心的是,学生的安危。”
我慢慢地走回班里,一拉开门,就看见了同学们闪着热切盼望光芒的眼眸。他们纷纷拥上来问:“晨曦老师告诉你我们要怎么反抗了吗?”
我摇摇头,不敢与他们热切的目光对视,微微垂下头,低声地说:“先把公开课上好。”
木柳珊的座位上,又发出一声轻蔑的冷笑。
气氛有些尴尬。此时,水洁大步流星地走上讲台,对全班同学大声鼓舞:“同学们,我知道关于这件事的一部分消息。我们并不是永远没有用剑机会了。我们可以参加个人剑术审核。等我们毕业的时候,有关部门还会举办校内剑术审核,剑术最精湛的两个人可以获得执剑令,可以获得使用剑的机会!所以我们不要再想怎么反抗,反抗只会使我们鱼死网破,两败俱伤。我们不如从现在开始认真练剑,上好每一节课,提高自己的功力,为参加审核做准备!”
人群中有几个人点点头。不过大部分人表示不满。有人高喊:“你是公主,自然向着皇帝说话!再说,你的剑又没被抢,你站着说话不腰疼!”
木柳珊放下漫画书,微微一笑,走上讲台去。她伸出自己的右手,对准我们,似乎在使用什么法术。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又来了,就像上次我与木柳珊比试一样,感觉大脑不受控制,昏昏沉沉的。木柳珊把水洁的话原封不动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
我感觉,木柳珊的身上好像冒着光。她说的都是真理,而她说的是什么不重要。她就像一个女神,对我们这些迷途中的世人给予神明的点拨。我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冲动,一种无法抑制的赞美木柳珊的冲动。其它同学与我也有一样的冲动,于是全班的同学不约而同地大喊:“木柳珊说的对!木柳珊说的对!听木柳珊的话!”
放学后,我把班级里的事告诉了神晨曦,神晨曦在备课。对于他最拿手的御剑术,哪怕是讲理论,他也是绰绰有余。领导们的要求很低,据我所知,神晨曦上的每一节课质量都大大超越了领导们的要求。我知道,这是他人生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因为同学们被木柳珊洗脑了,所以也会很听话地配合。至于木柳珊,临时让她坐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她看课外书就不会被领导们看见了。课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