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家使唤着的两个面色不善,手脚麻利的嬷嬷迈步过来,银雁越发哭的可怜起来,嘴巴也把不住门似得说道。
听到银雁的胡说八道,贾玝面色难看,眼神带着点阴翳。
就在这时候王熙凤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沉的盯着银雁道:“你拿了什么?是不是最近丫鬟们丢失的衣物?”
神色一变,银雁一时间好像害怕的说不出话来,但被两个粗手大脚的嬷嬷抓住后。
银雁一边死命的挣扎,一边大喊道:“别撵我别撵我,我说我都说,衣物拿了,还有宝二爷房里的凤尾毛笔,太太房里的银勺”
面色骤然阴沉,本来贾母还责怪嬷嬷们不利索,但这会儿是怒火燃起。
整个贾家,贾母最疼的就是贾宝玉,可谓是当心头肉养着的,任何对宝玉不利的都是贾母难以容忍的。
将贾母神色收归眼底,王夫人面上不显,心中已然是觉得胜券在握。
这么多年了,王夫人早就摸清了贾母的大致脾性。
贾母或许已经怀疑了偷窃事情不是表面这么简单,但贾母最后还是会惩治贾玝的。
因为亲疏有别!
这时候,李纨等人也知道事情“恶化”了。
首先就是王熙凤带着贾宝玉等人离开了荣庆堂,随后李纨也是带了大部分丫鬟婆子离开。
“说,为什么要拿宝玉的毛笔?”空荡不少的荣庆堂里,神色厉然,这时候贾母质问银雁道,浑身的气势好似突然醒过来的雌豹。
“是是”瞄了瞄贾玝,好似心虚和害怕似得,银雁一时间推诿的没有回答。
“啪。”
重重的就是一个白瓷茶杯被贾母砸在了银雁面前,贾母神色越发冷冽起来,掷地有声的喝令道:“说!”
“是五爷说说宝二爷用不上。”声音怯懦怯懦的,被两个嬷嬷抓着的银雁低着头,身子颤巍巍道。
“好一个用不上。”有点咬牙切齿的意味,贾母眼神阴翳。
被贾母目光扫过,贾玝阴沉着脸,作揖拜道:“老祖宗,孙儿一向是中规中矩,哪怕是以前病着饿着,也没有犯浑过,更何况是现在。
还有就试问一下,我为什么要唆使丫鬟去偷窃?区区一个丫鬟又如何能做到偷窃这么多而广?还有我为什么去偷丫鬟的衣物什么的,虽然我才九岁,但也知道男女有别,何为羞耻,还请老祖宗明鉴。”
“老太太,玝哥儿怎么说也是我荣国府的主子,应该不会唆使丫鬟做这些腌臜事,更何况玝哥儿和宝玉c林丫头等都是极好的。
就前些日子还给林丫头画了一副极好的画呢,听说林丫头喜欢的紧,每日都夸着玝哥儿,而探春丫头也是喜欢玝哥儿的书法。”王夫人面色和善的劝说道。
听到这里,贾母眼底幽光一闪,思虑了下,对着银雁冷道:“你不过是个丫鬟,还一直在东边,怎么偷到宝玉房里的?又是怎么偷到荣禧堂里的金盏的?”
“我我平日里和其他丫鬟们顽,对其他地地方熟悉”声音越来越小,银雁回道。
“混账!”泛起寒意,贾母一对眸子里遮不住的怒火涌出。
“东西在哪?”
“在五爷的书柜里。”看了看贾玝,银雁收回目光,缩着身子道。
“书柜一向是金燕或者我亲自整理,但银雁能这么说,想来已经有赃物在书柜里了。”贾玝面色阴沉,心中有些了然。
“玝哥儿,你呢?”目光扫过贾玝,贾母目光幽幽道。
“孙儿心中无鬼,祖母可以派人去孙儿院子里搜搜,无论结果什么,孙儿都无话可说,但孙儿可以保证:孙儿绝无偷鸡摸狗!”贾玝目光如炬,毫无畏缩道。
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贾玝一会儿,贾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