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只是想解除自己的痛苦
“亚瑟,你在这里啊。我还以为你去环游世界了。”月来到诊室里,见到了亚瑟后说道。
“月博士,虽然没有您那么杰出,但我也是绝对不会忘记每一位患者的治疗时间的啊,这是我的职业病。”亚瑟回答。
“又在臭屁了。”月问道。
“此乃据实相报”亚瑟弯弯嘴角郑重说道。
好吧,月相信亚瑟的话,毕竟,全世界的神,都没有办法像这个男人一样,治疗月的“疾病”。
这间诊室位于人世间的一座偏僻小镇上。说是“诊室”,其实还顺带着卖很多便宜日用品,就像一间杂货铺。邻居总结的这家店老板的特点:很爱钱且喜欢旅游,性格上有些恣意妄为,但是医术却是出神入化。
这样的人,十有都有些奇怪的表象吧。
这间诊室并不大,纯白色的四壁和几张原木色的桌椅床榻,构成了一个非常简单却整洁得令人愉悦的空间。桌子上摆放着的紫砂花盆里种植着盛放的若锦花。
这种花很奇特,总是绽放在花季的最末期,届时花满枝丫繁盛绚烂,待败时,世间已再无如此绝伦的美丽。
“在生命的终点能够得一刻如此的绽放,不愧此生。”记得亚瑟曾经这样一本正经地说过,“似乎关于花花草草之类的绿植,我只喜欢若锦呢。”
诊室的一面墙上,悬挂着一幅几乎和一整面墙壁一样宽大的油画。
画上描绘的是那个开天辟地的场景。方舟降临王者大陆,诸神以魔道机关改变了这颗星球。画家的手法非常高明,将大陆原始的贫瘠和光明诸神创造的繁华表现得淋漓尽致。光影之间令人咋舌的无上荣光跃然画布之上,将观者带到了那个传说的时代。
那似乎是一切的起源,智慧和知识给王者大陆带来了难以想象的神迹。
“香的制作非常耗神”亚瑟告诉月。他穿一身粉色的宽大浴袍,却留着一脸邋遢胡子,敞着怀,因此能看到他在浴袍里仅穿着一条紧身红内裤,脚上蹬着一双黄色的唐老鸭人字拖,这不禁会让人想到一个具象的死变态的模样。
但是这样一个看上去滑稽疯癫的怪叔叔,却有一张不错的面皮。特别是那双淡紫色的眸子里,分明写着凝重的深沉和落寞。
同一个人拥有天差地别的外表和内心,月想到了阴阳图上两条逆向而行的鱼。
“此时所燃药香,属灵虚香一种,制时要求甲子日和料c丙子日研磨c戊子日和合c庚子日制香c壬子日封包窖藏,窖藏时要有寒水石为伴,再按五运六气之理推算患者气脉从属,用十二精药以调和香料之性,从而达到合与天地而归与人”亚瑟继续自说自话。
说真的,他在说这些晦涩难懂的话时,很容易让人想到擅长忽悠人的江湖郎中。
月并不想听亚瑟的碎碎念,虽然她对大多数知识感兴趣,但是对于“制香”这种玄巫之学她并不打算涉猎。术业有专攻,她只喜欢纯粹的理性科学,譬如人工智能,或是基因工程。她以十七岁的年纪便在这两个领域取得了博士学位,这也使得她一举成为了这片大陆上最耀眼的“天才”。不仅如此,月的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可以令众生痴迷,浅笑时漾出的梨涡,比钻石还要闪耀百倍。人们不禁开始惊呼,这才是一个是被诸神亲吻过的人该有的模样吧。
只是似乎上天不会永远眷顾一个人。
一切停留在了月取得博士学位的那个秋天她的所有学术研究再没有取得过任何进展,尽管她比任何人都付出了更多的时间,尽管她可以连续一周不眠不休,但是这个公认的一定会给王者大陆带来极速发展的新星,却在世人的瞩目之下渐渐黯淡起来。
她无法使人工智能系统再得到一次完善,也无法再推导出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