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些街坊耍嘴皮子,怎么感觉像是看小品。”丽亚说。
“嗯,我都看了二十多年了,套路都熟透了。”
“我看琳巧做生意这么会说话,平日却又这么没话说,只是笑笑。对了,这次素芬介绍的金清小学那个老师有点行了吧?”
“说到他,我上星期吃饭还碰到他了的,奇怪,好像这事我还没向你汇报过?这个余老师教奥数有点名气的,喝酒也狂得狠。”
“这么说的话他跟琳巧更有可能成了的,有点狂,教奥数,这样的人思维跟常人不同,也就更有可能接受常人不能接受的事。”
“我不这么想,娶琳巧是一件十分实惠的事,不是一个真正内心狂妄的人做的事。我觉得他的狂有点假。饭桌上他还大谈起他的姐夫妙法关系怎么怎么好,哪里哪里有投资。”
“就是那个小包工头的妙法?金丰人,说话没准头的。”
“所以我说这个余老师的狂是有点假的,难道他还不知道自己的姐夫?”
“也许他真的相信,也许他姐夫真的做出一点名堂来了,现在的事都很难说的。”
“好吧,你说得对,有些事确实是很难说的,比如我现在在想什么,你肯定不知道。”
“想fuck。”
我大笑,见对面的素芬又往这边看,放低了声音。
“你几斤几两的,我还不知道?”
见她这么面无表情说话的样子,我更想了,过去偷偷在她身上摸了一把。
“有种说法:两种人最小气,一种是银行上班的,一种是教书的,原因可能是这两种人最会算计。琳巧、陈华两个人的对象正好一个是教书的,一个是银行的,这个真有意思。”她边笑边摇头,好像是在强调“真有意思”这层意思。
“对了,你说到银行的,我想起了周洁,她也是银行的,她找小郑是出于怎样的算计?”
“一个人性格的养成,也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周洁在银行上班时间还不长,还不能根据这个分析她的。”
“那就只能根据普通人的想法分析了?小郑人漂亮,单位好,家庭还可以,就这样了?”
“别分析她们了,你分析一下你自己,为什么要找跛脚云凤的囡?”
我笑笑不说,她逼我:“说,坦白交代。”
“床上功夫好。”
她拿起一个废键盘要打我,正好一个客户进来,我忙起来招呼,心想这个客户肯定以为这小两口真甜蜜。
正与客户谈着,牛皮提着一小捆包装带进来,将包装带往柜台上一抛,在我工作台上的香烟里掏出一根,在帆皮躺椅上躺下抽起烟。
客户走了,我拿起包装带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包装带的。”
牛皮又吐了几个烟圈,说:“你要我也不给。林百万这点面子也不卖。刚才我带斧头鱼去走了一趟,他才松口了,说价格必须比他原来进的便宜一点。斧头鱼在中间说便宜五分,这生意总算做下来了。”
我说:“林百万厂里用量这么大,便宜点没关系的。”
牛皮与琼文的事黄了后,心态还不错,受一个供应他水产公司包装带的人启发,他也动起给别人供应包装带的脑筋,已经做成几家了。
我又说:“牛皮,看来让你失恋一下很有必要,好像激发出你创业的激情来了。”
“发展才是硬道理。如果你发达了,还愁没女人?”
我向他竖起大拇指,说:“这个不是取笑你的,真心佩服你能想得这么明白。”
丽亚说:“噢,我明白了,你也渴望赚大把大把的钱,然后有大把大把的女人。”
“我赚大把大把的钱没用的,我到哪里去找从十岁时就喜欢的女人?”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