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拿出了报纸,不是吧?昨天这里还见了鬼欸!我现在还一身鸡皮疙瘩欸!你们就在这拿出扑克打斗地主吗?
哇!并没有斗地主,刘伯远居然拿出了一副字牌?
看来这群损货不仅要在这里cap还要把我这个不会打字牌的人排除在外啊!
“叔,不管怎么说也不能在这野营吧?”
“啊?你这说什么呢?这有什么好野营的啊?”
“对啊?”刘峥嵘摊开双手,眼睛盯着那字牌,表情满是不解,眉毛扭在一起仿佛上演着一场特洛伊大战希腊的荷马史诗。
“干嘛呀?你是戏精啊小刘?”汪元的用词还是比较前卫的,“这字牌可不是用来打的。”
刘峥嵘发现字牌捆在一起,里面只有九和六,这才有些恍然,“连九断六,推演八卦呀。”
刘伯远点点头,“不错,很有想法,看来你这段时间还是学了东西的。”
“那当然。”
然后刘峥嵘就眼睁睁看着刘伯远把那副牌搓开,成了一个扇形,酷暑之下扇点小风,好不痛快。
刘峥嵘无语了,眼睁睁看着刘伯远掏出那盒皱巴巴的金白沙抽,他还砸吧嘴来了个史诗级的过肺。
“叔,他们说会抽的第一口不过肺”
“他们懂个屁?你寝室的室友?抽过几根烟啊?”
“呃,他们都不抽烟。”
“嘁。”刘伯远不屑的吐了口烟雾。
倒是汪元和蔼的说了句人话:“不抽烟好。”
“是谁昨天入乡随俗弄了一条黄果树啊。”刘伯远翻了个白眼,彻底噎住了汪元的话头。
一时间气氛十分尴尬。刘伯远倒是再一次打破了三个人之间的沉默,“别演相声了啊,老侄,撑开眼睛干活了。”
干什么活 ?
你长了这个眼睛,你说干什么活?刘伯远眼睛里金色的光已经燃起来了,阳光下倒不是太显眼,刘峥嵘近日对眼睛是如臂使指,用起来已经是非常轻松,这时亮起来也不在话下。
“好,今天教你一个指法。”
“哦?就是跟司马的掌心雷差不多吗?”
“那倒不是,这个不是密传的,你要是回头忘记了,就百度一下就是了。”
“啊?百度啊?”
刘伯远不多说,慢慢捏了九个指法,双手结印,比道指三清指都要复杂的多,乃是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九字真言。
刘峥嵘连忙效仿,一时间只觉阳光更加强烈,每捏一个手印眼前事物的轮廓边清晰几分,捏到第八个印时,双眼已经有些酸涩,到第九印,生死轮回,豁然开朗。
之前的艰涩似乎都成了空幻泡影,这时大脑嗡鸣之中,观草则知雨水,观石则知地动,观人却混混噩噩不知其何来何往。
“这是什么!”刘峥嵘陷在这神灵一般的感官之中无法自拔,眼前草木的过往就像一个缓存好的视频一般被反复播放,速度快的晃眼,仿佛一眨眼一呼吸就是一次转生。
日出,日落;生长,枯萎。草木转生也是草木,泥石破碎仍是泥石。
刘峥嵘懂了,只有人可通生灵冷暖,只有人可知轮回浩荡,所以偏偏只有众人,生从何来,死亡何处,寻寻觅觅,不知其所。
试着控制这个速度。刘伯远的声音就像是从另一个维度飘荡而来,“这是你老爷爷传下来的术法,九字天眼,可观往生。”
这往生,不是可改之往生,这就是天命,这就是规律,无色无味,无形无相,人跳出天命之囿,却又困于新的天生,这就是后天,后困于天,终究不得涅磐。
刘峥嵘只觉心中有经书撰写,有万人来贺,久之又是空空,唯有钟鼓残鸣。
最后,在一株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