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
人总是那么的无奈,为了生活而苦苦的支持着。人总是那么的堕落,为了金钱而苦苦的追求着。自从叶梅离开家以后,就没有回家过,一走就是四五年。也没有什么音讯,偶尔请人帮写一些信寄回家,在信中写满了血与泪。
在苗疆山寨里当时流传这样的一句话:女孩下海,就等于结过婚。男孩下海,就等于坐过牢。
叶梅到了广东,开始进的是一家玩具厂。叶梅为了一天几块钱的工资,像牛马一样,任劳任怨的拼命着。白天黑夜的界限已被血汗淹没。叶梅每天不仅仅流掉的是血与汗,更多的是自己的人格和尊严。叶梅的眼睛死死的凝望着远方。白天在日光灯底下萦绕着她凌乱的心情。黑夜在月亮星星夜空下迷茫着她渴望的相思。身体的劳累,心里的沧桑,昼夜轮回的苦难一切都只能寄托于眼泪了。
“不要啊!组长。不要求求你别这样组长。不要啊”叶梅在厂角里鼻涕直流苦苦的哀求着。组长谭汉不顾叶梅的反抗和哀求,扯掉叶梅的衣服和裤子,双手像铁爪一样的紧揉着叶梅两个熟透的橛子。叶梅哭泣着任凭摆布。
“不要啊!老大”叶梅总是乞求着。
“放聪明一点难道你不想在这个厂做下去啦?我可告诉你,要是你不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就把你给抄了,让你在外面尝尝苦头,你也不是不知道,外面的绿衣大哥和混混们比我们可厉害的多了,到时你就知道后悔的滋味。”话还没说完,拉长就像老鹰叼小鸡一样的在车间的角落里把叶梅给吃了。
生活的环境和条件驯服了人的行性。 出门在外,为了生活再苦再累也挺着。特别是来自农村里女孩子,她们一没文化,二没技术。唯有的是努力的乞求。要是被抄了鱿鱼,自己没的吃,没的住。在厂里要是那个女孩子不愿意乖乖的任凭厂里的老大们随意摆布,那么她们的饭碗随时都会有危险,生活就没有了着落。要是出了厂,被绿衣大哥逮到了,情况就更为恐怖了。所以,许许多多像叶梅这样的女孩子,宁愿在厂里被老大们蹂厥,也不愿意出厂被绿衣大哥们逮到。
拼死拼活没昼没夜的干,一到发工资了。伙食费扣一点,水电费扣一点,住宿费扣一点,一个月发下工资才得几十块钱。手摸着几十块钱,眼泪就要淌了出来,但不管怎样,心里还是热乎乎的。摸摸兜里的几块钱,望了望店里琳琅满目的衣服和食物,强烈的渴望冲击着宁静的理智,最后,还是吝啬结束了一切。
而叶飞读完了小学就离开了家。请求一位远房亲戚带去了南方。两年了也没有回过家,偶尔托人带来一两封信。叶飞在信中用眼泪雕刻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刺得父母两眼泪汪汪。多情的纸,无情的字,你给人不仅仅的是思念,更多的是伤痛。
叶飞离开了家,到了广东。厂也没有找到,身上的几分钱不久就没了。和着老乡们东奔西跑到处找厂,白天就流浪在街头上,夜晚就躲在果场里,饿了就寻一点水,困了就躺在草地上。露水是他的饭菜,烟雾是他的棉被。渴望带来的是眼泪,希望带来的是苦难。深夜的街头布满了黑暗,路灯的朦胧笼罩着恐怖。
“大哥,大哥请饶命,请饶命”叶飞惊慌失措像丢了魂似的在逃命。几个身体魁梧的绿衣大哥各骑着自己的摩托车,手持着钢管努力的在追着一个鬼魂落魄的一个瘦小的身影。只见绿衣大哥们的手在街头的尽头挥舞着。你一棒我一棒的把一个瘦小的身影变成一个球。接着,街头的尽头不仅仅弥漫着绿衣大哥们喘出的白雾。地上洒满鲜血。自到半夜,风才把叶飞吹醒。叶飞使劲挪动着四条脚,向果场爬去。
“哦,可怜的人儿哦,罪过c罪过。太阳才刚刚化妆,你就要沉睡,要是太阳入了洞房,那么你可怎么办”老乡杨成望着头破血流的叶飞躺在石棉瓦搭成的帐篷门外。赶紧的抱叶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