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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戒已经想好了,若是连家真的需要一个人去抵命,就让他去吧,受伤害的是江梦娴,如今抵罪的也是江梦娴,他龙戒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却是个不折不扣的懦夫。
龙城不怪他,江梦娴不怪他,更让他良心难安。
龙戒不是怕杀人,而是因为杀的是连家的人,而连雪篙,也是连家的人,连家一定会追究此事的,那他就是站在了连雪篙的对立面了。
他生平最怕的,就是和连雪篙站在两个对立面。
连雪篙得知了真相,楞了一下,不过随即一声苦笑:“若是我在场,我或许也会当场杀了她吧。”
他也随着龙城去了现场,他亲眼看见了那场景,遍地的汽油个随时可能打上火的打火机,和那被绑在柱子上等死的江梦娴。
他们若是去迟一点,看到的,或许就是一个绑在柱子上被活活烧死的焦尸,那绳子的材料是特殊用途的军工材料,宋青鸾才能搞到,若是汽油真的被点着了,江梦娴都没办法动弹一下,她将被活活烧死,甚至都无法挣扎,那是一种何等残忍的死法啊!
连雪篙拍拍龙戒的肩膀:“我痛心的,只是不理解,我印象之中善良纯洁的宋青鸾,为何成了这个模样?不过她有今天,也是咎由自取,连家也知道这个道理,不会真的拿人去抵命的。”
“可是”
龙戒想起了今天自己看见的新闻采访:“连家不是说要龙城叔给个交代吗?”
连雪篙又笑了:“连家在这事儿上本来就没理,他们对龙城叔叔手里的一个战机隐形技术感兴趣而已,想趁机敲诈一笔。”
龙戒征了佂,最终还是没说话,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自己杀了宋青鸾的事实。
在连雪篙的劝说之下,龙戒总算是好多了,心里也好受了一点。
从小到大,遇到不高兴的事情,他都只会躲在房间里偷偷地哭。
别的孩子都是哇哇大哭,还要选在有人的地方故意高声哭,可龙戒,从来只会偷偷地,一个人哭泣,因为,他知道,他就算哭得再大声,也不会有人来安慰他。
可除了一个人。
连雪篙和他同一个幼儿园c小学c中学c大学,一起工作学习二十几年,他似乎每次都能猜到龙戒可能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地哭,然后找到他。
然后给他糖吃,给他小狗,陪他玩,他就不会哭了,就算过了这么多年,他也从来不变。
“来来来,摸摸狗,你看咱儿子,长得多可爱!”
连雪篙把裁决牵了过来,裁决上次被打了之后,到现在毛总算是长齐了,恢复了曾经的英俊,它冒出头来,让龙戒摸摸自己的头。
龙戒笑了笑,摸摸裁决的头。
“来,儿子,叫爸爸!”
连雪篙揉揉狗头。
裁决努力叫爹:“哇哇!”
连雪篙又指着龙戒道:“叫妈妈。”
裁决:“哇哇!”
龙戒不禁笑了,重复道:“是干爸爸!”
裁决:“哇哇!”
它能哇两声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是叫妈妈还是干爸爸都是差不多的了。
小时候连雪篙和龙戒玩过家家,从来都是连雪篙当爸爸,龙戒当妈妈的,都习惯了。
两人找了个地方坐下,从他们公司大楼往下看,落地窗户,能轻松地看见帝都此刻的繁华夜景。
两人,一狗,仿佛一家三口。
连雪篙把手里酒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扔了一地小瓶子,他指着那恢弘的帝都夜景,豪迈地道:“龙戒,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打下的江山啊!”
他们小丸子科技已经上市并且发展壮大,涉足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