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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转眼,我在机关也呆了七个年头了。我所在的评估科,原来挂靠在综合办,是我的对口专业。这些年下来,在这个鱼龙混杂的机关里,我不想趟溜须拍马的混水,升官发财的好事轮不到我,倒也能平平静静的做自己的业务。

    初到机关的时候,分管我们的林副书记看我一个小姑娘,长得乖巧,办事也实在,下乡总喜欢带上我。

    说是下乡调研,其实那些党风工作,和我们评估科的内容不沾边,我也就是带个笔记本出去装模作样。领导下乡,基层单位的哪有不好吃好喝招待的,喝酒是在所难免。我虽然不是一杯倒,但两小杯红酒喝下去,也就满脸通红,昏昏沉沉。

    我虽然年纪轻,但也知道女孩子酒喝多了容易失态。从来是不肯多喝一口酒。基层招待所房间少,有次甚至被安排和林副书记住同一个大套房,我坚决不肯多喝,只说头晕了,到房间休息,立刻反锁房间,一觉睡到天亮,安然无事。

    再有一次,省分管李处长过来,我又被拉去作陪。李处长喜欢喝白酒。我从来没碰过白酒,他们硬是要让我陪处长喝一杯。我心里是极不情愿。一杯白酒灌下去,我的眼泪都被呛出来了,十分败兴。要勉强我做不愿意的事情,我不能当领导的面顶撞,但我用最柔弱的方式拒绝。

    三番五次辜负领导们的美意,他们自然不会勉强我,以后应酬就少叫我了。我也乐得个清静。

    我们部门有个女同事,正好和我都姓许,比我大五岁,我叫她“丽玲姐”。原本我们相处挺融洽,情同姐妹。她长得颇有姿色,又会喝酒交际,长袖善舞,也是我们部门的骨干。正好外地交流过来的一把手,和她是旧相识,两人关系特别密切。随着业务量的增多,我们科独立出来,于是“丽玲姐”成了许科长。

    我是‘小许”,就有人和她开玩笑,称她“老许”。表面上她是依旧笑容满面,但内心里,估计有十万个不乐意不开心吧!毕竟,如果不是有我这个“小许”,她一个姿色尚存的女子,怎么和“老”字扯上关系?于是,提拔之后的许科长,对我有些不待见了。

    许科长的丈夫,是我们本地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许科长这边的七大姑八大姨,有什么鸡零狗碎的小事情,全都通过她找律师咨询。什么离婚纠纷呀,交通小意外事件之类,费时间不说,真收起律师代理费,也没有几个小钱。对一个资深律师来说,时间就是金钱,也是机会成本。他们可没时间浪费在这种小案件上。

    于是许科长,就把她的亲戚的事情,推给了阿义。阿义碍于她是我的顶头上司,只好浪费大量时间精力,免费提供各种咨询和服务。可是,阿义和许科长丈夫不在一个律师事务所,不存在业务上的往来合作,又没有收取许科长亲戚任何费用,这类案件接二连三,阿义的耐性也慢慢消磨殆尽,阿义也必须考虑他的时间成本和机会成本,不可能长期白干。

    终于,在某次许科长再次想通过我让阿义帮忙的时候,他直接拒绝了:“她老公自己在律所,这些破事以后不要再找我了!”

    阿义帮了那么多次,一点好处都没有。不肯帮忙,反而是大大得罪了许科长。这下她对我越来越不待见了。我生宝宝的时候,生产当天还不准我的假,每年优秀先进都评给他人,该我得的工会积极分子,这一年我干了十一个月,居然给了接替我工作才一个月的男同事。

    这些事情,我心里不是不明白。许科长在丈夫出国留学一年的时间里,精心做些美甲,买性感内衣,和一把手关门密谈。我只当看不见。我们的一把手,黄书记,尽管头顶都铮亮发光了,娶的却是比自己女儿还小一岁的单位招待所员工。这就是我们的大领导,可我看他的时候,也没能掩饰住内心的不屑。

    政府机关,要在里面扎稳脚跟,施展鸿途,不是埋头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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