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茅屋里睡的第一夜并不好,为了照顾苏秦那个病号,我在塌下凑合了一夜,晚上又梦到自己从山上掉下来,惊得自己一身冷汗,后来一直就没睡着。
手表显示四点半时外面已经大亮,人生三大幸事就是失足落崖而身不死,穿越能遇美少年,还有就是手表没摔坏。算来老天待我也不薄。
昨天吃完饭就忙碌着把太子参给扒了回来,因为时间比较赶还没来得及晒干,这直接背在身上还是挺沉的,夏天露水很重,尤其是在清晨,我的裤子已经被露水打湿,粘在腿上,特别难受。临行前我把那些鸡蛋和鸟蛋都煮好放在桌子上,还给苏秦蒸了一锅馒头,四碗米饭,又从瓜地给他摘了十个西瓜。想来我离开的这三天他应该不会饿着,等我回来时,再添上些油啊,肉啊什么的,如此他恢复的也能快些。等再过段时间他身体好的差不多时,我再买些绿矾清掉他脸上的刺青,这样我们回家就能畅通无阻了。如此一想,我的脚步就又快了一些。
我从清晨走到下午,从日升走到日落,整整一天还未看到安县的影子。看来我过分高估自己的实力,把一天半的路程硬是压缩到一天是不太可能了,我把身上的太子参放在地上,坐下来歇了歇脚。
吃了口干粮之后我又继续前行,前方道路开始慢慢变窄,主干道走着走着变成了羊肠小道,而不远处前方右转的路似乎是更多人走过,因为这条路更宽草更少。
我正回味着苏秦那句沿着主干道直走是什么意思时,左边一阵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声音很是欢快,我不由得往那边张望。来人是一位青衣男子,面貌我着实看不清,看着像是个文人。我眯着眼向他走去,心里紧张而不失激动。为了蹭马能够成功,我先朝他拜了拜,紧接着说自己有眼疾,天黑看不清路,问他能否带自己一程。那兄台果然是有同情心的,闻言便欣然让我上马。
不过兄台此去并非是安县,而是孟州,为了能够顺利蹭马,我便谎称自己也是去孟州。因为那兄台说天黑之前能赶回城,我想那孟州也不会多远,路程应该和安县差不多。
路上不免要被问些个人问题,而这两天我说谎的技能已经炉火纯青,于是这次我的名字没变还是苏越,不过身份已经是一个药房的学徒,今天奉师命来采些太子参,不料在林间迷了路,走了好久才找到回去的路,不过天色已晚,后面他便知道了。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我也礼貌性的问了一下他,不过看他穿着非富即贵,倘若能和他交上朋友,那对我今后在古代的发展还是很有帮助的,如此以来,我也可以不用跟苏石头一块回什么宋州了。
这位兄台叫林欣,名字不是很顺口,原以为他会是孟州的大户,不料确实出来游玩的。当时心里还有些意外,这附近不是在打仗吗?古代人还喜欢在烽火交接处游玩?礼貌性起见,我还是没有说出口。
进城后林欣下马说自己还有要事在身,意思是不便相送了,我立刻心领神会,与他道别并表示感谢。
看那青色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视野中,我才转身去寻找药铺。
沿着街道一路寻找,发现古代这药店并不是很多,终于在快天黑时找到一家。彼时那店里只有一位老者在对着算盘敲打,我想了想走了进去。那老者似乎感到有人进来,抬头看了看我,我眯着眼睛也看了看他,然而并不能看清他的表情。他大概看到了我怀里的太子参,走过来示意我到旁边坐下。老者似乎有点消瘦,走起来颤颤巍巍的,他笑着对我说:“你想把这些太子参卖给我?”我使劲点了点头。老者从我怀里拿出一根块茎,把弄了一会说,“你且稍等。”我一看有戏,开心的点了点头。少顷,老者缓缓地从柜台出来,手里拿着两串铜板,就要递给我。我连忙阻拦:“先生不称一下我这太子参有多重吗?”这太子参不是挺贵的东西吗?怎么说也得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