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依知道他生气了,她垂首敛目,不再辩白。
易良择没有提他是如何跟整个家族做斗争坚持跟她如期完婚,也没有提为了这场婚礼他做了多少付出了多少,只是淡淡地问她:“你这样整天跟卓宏钊粘在一起,甚至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地共处一室,若被有人之心看到传出些不好听的流言,恐怕会有避免不了的麻烦吧!”
何依没料到他连卓宏钊的醋都吃,仅仅因为对方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久了些,而且两人常常一起工作到深夜。她知道,因为自己太忙于工作,易良择已生怨言,这个时候她自然要注意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否则只能激化两个人的矛盾。
“卓厂长是个老实人,心里眼里只有工作!他的工作伙伴是不分性别的,他也从没把我当一个女人看待!”何依提起卓宏钊不由轻轻摇头。“他要真有些花花肠子,也不至于回国之后找的工作都没超过半年就被辞退或者主动辞职。他古板无趣的性格太不适应国内这个人情社会了!”
有没有搞错,一个中年油腻男而已,堂堂易少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了么!
易良择将两只手插到裤子的口袋里,淡淡地道;“今晚过来找你不想一直谈论别的男人。”
“那就不谈别人了!”何依吁出一口气,打量着易良择,问道:“说吧,你是怎么搞定家里人,说服长辈们同意如期举行婚礼的!”
“呵,”易良择忍不住笑了。“你终于有兴趣肯听一听关于我们俩结婚的事情了!”
面对易良择的冷嘲热讽,何依不以为忤。她牵起他的一只手,轻轻摇了摇。“别生气了,是我不对!”
“婚后的蜜月打算怎么过?”易良择丝毫不敢放松,趁着她表达歉意的时候赶紧排雷。“你别跟我说要和卓宏钊在实验室里过!”
那传说中可以取代野鸽子粪的东西,不知道要在实验室里提炼几万遍。卓宏钊可以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但他可不想让新婚的娇妻也埋头在实验室里,整天跟那些秽物打交道,弄得一身鸟屎味。
“哧,”何依算是败给他了。不知怎么的,她并没有生气,只觉得心底某角柔柔地荡漾着,为自己被一个人如此关心在乎而感动。再开口,她的语气更加温柔。“夜色好美!”
天际一轮残月,瘦瘦弯弯,却很光亮,映得空旷的厂房分外寂寥,多了几分静谧的美。
“不许逃避话题!”易良择铁臂揽上她的纤腰,沉声追问道:“回答我,蜜月跟谁过?”
何依任由他的过分亲昵,微微阖起清眸,弯起唇角。“当然跟我的新婚丈夫一起过!”
“说话算数!”易良择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这才满意地扬唇。
“当然算数!”何依仍然阖着眸子,似乎有些困倦了。“不早了,该休息了,明天还有一整天要忙呐!”
“不止明天一整天,往后余生都是我们俩的!”易良择附在她的耳畔,柔柔地诉说着情话。“嫁给我之后,不许再把工作看得比我和孩子们更重要!你该理清次序——老公c孩子c工作!”
老公当然要排在首位的,但看这个小女人似乎缺乏自觉性,他得时不时提醒她才行。
“知道了。”何依不禁打了个呵欠。“真得有些累了!”
“哼,”男子表示不理会。“如果我不过来,在还精神抖搂地跟那个四眼田鸡在实验室里涮鸟粪!现在知道喊累了,活该,不许睡!”说着,他还作势嗅她的身上,露出夸张的嫌弃表情。“臭死了!今晚必须泡个香熏澡,不然明晚怎么入洞房啊!”
何依感觉到男子逐渐铁硬灼烫的身体,知道他又开始想象一些少儿不易的画面。她不由微微摇首,道:“你啊”
男人,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发情的时候,恨不得将她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