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夜晚,书房里烛火通明。崔崇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黑夜沉默不言。南方这一趟未知太多,皇城内实质上暗流汹涌,不知南行的决定是对是错。
“将军,休息吧,东西都打点好了,明早出发。”老刘在身后轻轻的说。
“你下去休息吧,”崔崇头也不回,回廊尽头,将军夫人的卧房灯火依旧亮着,崔崇叹了口气,阴沉的脸也显得柔和许多,这一走不知道要几个月,临行也前得看看妻儿去。
时间随着夏秋的交替慢慢流逝,青衿很满足于这样在小村子里静静的生活。这段时间,秋泽的练气大有进展,每日醒来丹田充盈,整个身体好似脱胎换骨般通畅强健,青衿看着也暗自欣喜,两人一边联系打斗,一边研究药理学,看着埋头实验各种药性的秋泽,青衿高兴的说,就算以后去了皇城也饿不着了,行医济世也能混碗饭吃,不过秋泽总是笑笑,在他心中,他要强大,所以,绝不止满足于行医济世,不满足于混口饭吃。
这日,师徒俩在雪山顶山收好真气,看着晨光金灿灿的洒在山麋积血处,两人神清气爽的站在雪域之巅。秋泽心里想,站在高处,看着脚下的云朵和群峦,这就是高处的感觉,高处的感觉真好。看着秋泽一脸的陶醉,青衿一笑,叫道,“走吧,下山。”,便转身疾行下去。
秋泽不着急,现在秋泽的速度已和青衿没有差距,连打斗两人也是互有伯仲,青衿也说,除了药理和相术你没赶上我,别的,你都快超过我了,可你还是个13岁的小孩,不容易。
秋泽慢慢走在山道上,脚尖轻轻一点,真气一提,约在树梢枝头轻轻掠过,秋风微微的吹过,风中夹带的花香便甜丝丝的冲进了他的鼻子。半个时辰的路,秋泽慢悠悠的走了一个时辰。下到山底,青衿早已不见了身影,师傅一定是去了炼室,秋泽在心里嘀咕着,便快速的朝老柴家的小院走去。
推开后院的柴门,院子里到处是散落的木柴和枝桠,平日里整洁的小院凌乱混杂,推开炼室的门,里面乱糟糟的跟遭贼了一样,平日里用的炼炉被砸破成了好几块,掉落在地上,一些没有燃尽的矿石洒落了一地,墙边的柜子被砸坏了,里面的各种瓷瓶瓷罐碎了一地,地上还有一些炼好的药丸,药材被打乱了扔了一地,眼前真可谓是一片狼藉。
“出了什么事?”秋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师傅先回来后去哪了?”秋泽赶紧朝前院跑去,前院是老柴一家人居住的院落。
“柴爷爷,吴婶儿。”秋泽大声的喊着,推慨院子的大门,闯入眼前的是深深的两道剑痕,触目惊心的横在整洁干净的院子里。
“柴爷爷”,秋泽的心脏由于恐惧和担忧,紧紧的缩了起来。推开被震破了的大门,前堂是凌乱的厨房,吴婶儿一声不响的趴在灶台前。
秋泽惊恐万分,他轻轻的叫着吴婶的名,慢慢的翻过趴着的老妇人,之间吴婶手中握着的菜刀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两只眼睛惊恐的睁着,嘴角是溢出的鲜血。吴婶已经死了!
秋泽疯狂的在院落里四处寻找,没有看到别人的身影,他冲进村子,一家一家的找着熟悉的面孔,可是一家家都被剑气狠狠的砍过,哪些平日里慈祥的老乡亲们或是中剑,或是被震得五脏俱岁,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
“是谁?是谁杀了他们!”全村被屠,秋泽的愤怒直冲上头,只见他紧握双拳,两眼血红,站在上次击败黑衣人的村广场,啪的跪在地上,仰头朝天,一声长呼。
正在这时,村外传来一声巨大的爆炸声,浓浓的白烟从村头升了起来。秋泽站起声,飞快的往爆炸声处跑过去,他突然想起了青衿,是不是青衿遇到了行凶的人。
村头湖边,秋风轻轻的吹皱了寂静的湖面,秋泽远远的看过去,青衿背对着自己站着,纹丝不动,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