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观’,看着山前石碑上飘逸的三个大字,青衿勒马立足。日夜兼程跑了十几天,终于到了。将马留在山下,青衿整理了一下衣衫,抬腿往山上走去。
云清观位于三清山顶,由于天气温暖潮湿,终年山上郁郁葱葱流水潺潺,加上经常云雾缭绕,是修道之人梦寐以求的仙人之境。迈入观门,青衿客气的和门口的小道童说到,“问道山青衿特来拜访流云师兄,烦道兄传告”。小道童不敢耽搁,一溜烟小跑进去禀报,青衿便自己静静的在殿门等候。
“师兄久等了。”
正在大殿打量着一幅字画的青衿被流云观主热情的声音打断,青衿赶紧转过身来,对着流云作了一个揖,嘴里说到,“抱歉,流云观主,青衿打扰贵观清修了。”
“都是一家人,这么客气干什么,走,去客房喝茶,我们慢慢聊,启道师兄已经在煎茶了。”流云侧身让过青衿。
“师兄先请!”青衿拱手,客气的让流云先走。
“青衿师弟啊,这几年都没有你的消息,怎么突然想起要开坛呢?”将碧绿的茶汤用木勺舀出,分到三个质朴的陶碗里,启道开口了。
“师兄,说来话长啊。”青衿接过茶碗,叹息到。
“可是遇到什么麻烦事了?”流云关切的问。
“师兄,我本已看淡世事,这几年回到故乡,过期闲云野鹤般悠闲地日子了,可惜啊……”说着,青衿慢慢的讲起了当年的预言和卦象引来的这一系列血光之灾。
听青衿讲完,云非沉默了良久,缓缓的感叹到,“早知道今日之事,当年的卦还不如不占啊。”
“是啊,现在是为当年的轻狂付出代价了。”青衿无奈的说着,忽然话锋一转,说到,“不过师兄,当年的卦象我还是坚持,相信有道之人一定也会看出端祥,乱世近亦。”
““可是师弟来云清观开卦,这是为何?”启道轻声问到。
青衿转动着手中的茶碗,看着清澈碧绿的茶汤,幽幽地说,“二位师兄,我知道云清观素来不占尘事,我的要求是难为而为了,但我实在没有办法了。”看了看两位老道都认真的听着自己的叙说,青衿继续说到,“现在,有些人不知从什么地方听到什么上古神谕,想要找到幽冥遗留在这里的潜伏能量,我的预言正好给他们值了道路,现在北方已经始现乱状,我想再出一个卦,把这些人引导南方蛮夷处,那里地广人稀,造成的危害将大大减少。”
见两位老道都不说话,青衿再接着开口,“二位师兄,你们放心,我只是在贵观开一个坛,将卦象告知天下,卦面和云清观毫无关系,我也会在开坛后及时离开。”
“青衿师弟,当年云清观有难,因你舍命相助得以保存,你的要求我们都会答应的,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云清观搅入世事,让我们能保有这篇清净之地。”流云听完青衿的话,放下手中已见空的茶碗,看着青衿严肃的说。
开坛的准备工作开展的简单而又迅速。这几日来青衿看着天象,诡异变换的星空连青衿也说不出来什么相了,那,就让这次,也是自己生平唯一一次言不由衷的开卦成为自己的最后一卦吧,以后,再不看相了。
这日便要开坛,看着风清气爽的外殿和人数不到的道友,青衿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平生开过无数次坛,从没让自己如此纠结。
“青衿师弟,开坛之后,有何打算?”启道在身后轻声问到。
“请师兄按计划帮我,完成之后,我将彻底离开尘世。”青衿对着满面须发的启道深深作揖,“拜托了。”
铜钟的声响在山里回荡,悠悠的回声让在场的人心里充满了神圣感。青衿走到道场中心,拿着许久没有触碰的拂尘,威风轻轻的吹动他的衣襟,那满面的超脱淡然让他显得那样的仙风道骨。缓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