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醉金迷的大上海也只有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才会显露出它的惊人的美丽。

    李寺寒订的餐厅在室外，最高一层，足以俯瞰整个上海。

    宋辞感叹完夜晚上海的美丽后发现李寺寒还在含笑看着自己，调皮的笑笑，“怎么？有一种吾家小女初长成的既视感？”

    他点头，毫不犹豫的，“是啊！”

    宋辞放下刀叉，有些不确定道，“说实话。我没有那么糟糕吧！”

    李寺寒失笑，原来平日里雄赳赳气昂昂的vio宋也会不自信。他肯定道，“你很优秀，很争气。我下的心血没有白费。”

    宋辞松了一口气。当这个男人的手下也很不容易的。他的能力是她见过这个行业里的人最高的。很多很难搞定的案子到他的手里就像起死回生一般，要不然他也不能那么快的就排除异己，坐稳位置。

    她问，“要是你那时候真的押错了人怎么办？”

    李寺寒刚被分到上海的时候，虽然是公司的职位最高的人，但毕竟是初来乍到。而且当时很多老员工对他的空降很不满意。暗地里使了很多阴招。那时虽然谈不上寸步难行，但也是一步一个坎儿。他来公司尚早，没有自己的下属，没有摸清楚这个公司员工的底细，所以他参加了人事管理，也就是招聘。

    正好，那时候宋辞来公司应聘，也正好他在。

    他拿着她的简历，问，“为什么大学毕业后没有工作，有两年的空窗期？”

    “因为那个时候总觉得梦想比现实重要。”

    “那现在呢？”

    “梦碎了，回到现实咯！”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我不能说我比别人有多优秀，但我能说，别人能做的，我花千倍百倍的时间也会完成。”

    “好。留下。”

    没有人相信这个长的漂亮的小姑娘未来会成为多重要的角色，即使她有一些小聪明，并且对这个行当有一些天赋。但是聪明人太多了，这个世上最不缺的就是聪明人，而且在这个行业的聪明人尤其多。在这个竞争激烈的公司里，且新旧boss替换的档口，人人都紧张且谨慎。宋辞是李寺寒招聘上来的，自然是他的人。李寺寒职务太高，一些底层老员工够不到。新来的宋辞变成了他们发泄不满的出口。

    栽赃陷害，加班加点，是那个时候的常态。她不能抱怨，她知道她获得这个机会有多难得，她只能努力。幸好，李寺寒很快清除了公司里的毒瘤，她的日子也好过一点。没有了同事的挤兑，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工作量和更多要学习的东西。她分身乏术，恨不得有三头六臂。

    现在想想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是怎么样一步一步熬过来的。

    她微笑，喝了口白水。

    她不后悔。这是最好的一种生活的方式。她上大学时向往的也是这样的。

    英姿飒爽的所向披靡的解决所有问题。穿着高跟鞋，哒哒哒的穿梭在各个国家城市。

    她喜欢这样的生活，并为此付出努力。

    但总是感觉缺点什么。

    她苦笑摇摇头。有钱人的毛病。

    “不会的。”

    那时你眼里的聪慧和坚毅告诉我，不会错的。

    李寺寒放下手里的酒杯，眼眸淡淡盯着宋辞。酝酿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大不了，抢回家。”

    他看宋辞还是没什么反应，也不勉强，接着说道

    “我其实想说的第一句话是，果然像瓷器一样精致。”

    “但是那时候情况明显不允许。”

    她了解。

    最后，李寺寒语气中已经有了几分郑重，“强迫你应酬的事，我很抱歉。”

    “不是强迫啊！”她听着，诧异的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