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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可以完全卸下身为后宫之主而不得不端起的架子了,更不必担心自己一时疏忽而出什么纰漏,让许国公府丢脸

    好似许久不曾这样一个人静静地躺着了,尽管印象中她总是自己一个人,一个人呆在许国公府的后院,一个人孤寂地成长,一个人对着十数个教养嬷嬷数年如一日,忍受着礼仪训练的苦楚,一个人呆在闺房对着艰难晦涩的书籍啃到天荒地老

    她的娘亲膝下仅有大哥一个嫡子和她一个嫡女,而徐国公还有两位姨娘,又各生了一名庶子一名庶女。

    许府因是国公府,家教甚严苛,别说是男女五岁不同席了,就连那两名庶女都是不得随意踏出院门的,更遑论身为内定太子妃的她了。

    偶然的热闹,就是茗琦来了,宁宁来了,她能占个主人家的名头,稍微作陪一下,因此,尽管她不喜欢茗琦和宁宁,也从不参与其中,却也忍不住盼着那两个疯丫头时常来串个门,让她有个喘息的机会。

    皇后直直地盯着头顶上色彩斑斓的珐琅殿顶,每一种交织的色彩都在竭力展示自己的美,如旋涡般互相搅和在一起,实在美不胜收,美得她的眼睛好累,累得她只能缓缓闭上眼睛,掩住鼻子的酸涩带来的眼角湿润。

    礼王

    多年未见,依然是当初那般俊朗,唯一的变化就是鬓角的发有些许斑白,还有那只一碰到蹴鞠就能展现出无限魅力的黄金右脚不知为何竟有些跛气,让人忍不住惋惜。

    礼王,是她心中不能说的秘密。

    天下之人皆知她自幼便是内定了的未来太子妃,翻滚着的是各种羡慕嫉妒恨,却甚少有人知道自己与忙碌监国的太子根本没有太多相见的机会,更别谈相处了。

    印象中,每次她与太子也就是当今圣上见面时,也都遇见了礼王。

    那难能的几次里,要么在蹴鞠大赛上,要么在皇宫宴席上。

    皇后嘴角扬起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微笑,眼前似乎又重现出礼王在球场上驰骋的帅气风采,十几岁的飞扬,可差点儿让那些伪娴静的闺秀们喊破了喉咙扯断了绣帕

    冷哼一声,压下心头的不屑,皇后又想起酒场上千杯不醉的礼王。她是从来没见过父亲和大哥喝多了的模样的,可礼王却总让人揪着一颗心,担心那一坛子酒下去了,他会不会就倒下了,然后那些假装眉眼低垂的闺秀们就拔腿冲过去压倒他

    哎,皇后轻叹一声,坐起身来,轻轻扶了扶自己的头饰,想这些作甚,有何毫无意义呢

    当年她就差将指甲狠狠地陷进掌心去,才硬生生压制住自己萌动的少女心。

    因为,她是内定的太子妃。

    皇后起身端起桌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凉了,盯着那微微荡漾的茶水,仿若看见了礼王妃的脸,眉一皱,将茶盏搁下。

    那位形容姿态一般却小鸟依人的礼王妃,在她正式封太子妃之前,就只见过一次。

    一次便够了,永不想再相见。

    礼王妃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神似那总是斜眼看她的太祖妃,幸而皇甫卿卿继承了礼王的好皮囊,且举止神态也没有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蔑视一切的感觉。

    太祖妃的出身确实高贵。

    她是前朝皇后的嫡女,是大秦唯一的一滴嫡血脉。

    前朝皇后是大威太祖皇后的姑祖母,因此,太祖妃从辈分上说,是当今圣上的曾姑祖母。

    前朝其实算不上没落,只是前朝大秦帝一心向佛,捣鼓捣鼓竟出家去了,丢下一堆火烧屁股的战事。

    大秦后并无嫡皇子,后宫妃子也仅有两个庶皇子,全被大秦后随意安排了一个闲职。

    大秦帝深夜落跑到深山老庙去后,大秦后当机立断地将自己哥哥的儿子过继到自己膝下,也就是太祖皇后的兄长,将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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