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一切，都只能说，是命中注定。

    她的命，如她姨娘所说，就是为大小姐而生，就得成为大小姐的左臂右膀，拼尽所有，不顾一切。

    “秀儿”皇后蹙眉，她唤了两声，这丫头还在发呆。

    董秀儿即刻回神，矮身上前，听候吩咐。

    “在想什么？”

    “娘娘赎罪！”董秀儿扑通跪地，额头贴着地，“奴婢不敢说。”

    “呵呵”皇后娘娘低笑起来，“还有秀儿不敢说的话吗？”

    “娘娘取笑奴婢了。”董秀儿抬头，一脸被长辈戏谑了的不好意思样子。

    “说吧，恕你无罪。”

    皇后说着伸手要去端茶盅，董秀儿即刻起身上前端起来，递给她。

    皇后微微一笑，表示很满意。

    “娘娘宽厚，奴婢斗胆就说了。”董秀儿待皇后喝了一口，又端走，还递上香帕。

    皇后接过，作势轻擦嘴角，想起什么，把那帕子举起来看了一眼，又放回董秀儿递过来的托盘里：“这是成妤绣的那块？”

    “娘娘真是过目不忘，奴婢佩服，正是大公主昨日献上的那块香帕。”董秀儿说道，把托盘搁至下首的一个小桌几上。

    “娘娘，奴婢方才正是在想大公主的事儿呢。”

    “嗯，说说看。”

    “晴妃娘娘今日虽是请旨去守陵，可眼见就是大公主及笄礼了，各国使节也马上入京了，奴婢拙见，晴妃娘娘这启程之日最快也得在十五日之后了”董秀儿说着看看皇后，她并没做出任何反应，于是继续往下说，“而方才，国师又回来了，奴婢只怕”她压低声音道：

    “奴婢只怕会有变数啊”

    “那依秀儿之见呢？”皇后淡淡地问，看不出任何情绪。

    “娘娘可还记得，三日之后，就是太祖妃的寿辰？”

    “太祖妃”皇后一下子想起了年幼时曾见过的那个老太婆，一脸尖酸刻薄的样子，在她请安时嫌东嫌西的，甚是讨人嫌。

    “正是，太祖妃是太祖皇帝最宠爱的妃子之一呢，礼王一脉正是太祖妃的后代呢。”

    “礼王”经董秀儿这么一说，皇后脑里瞬间出现了一张俊朗的面孔，她记得，礼王踢蹴鞠的时候总是得分最高的那个，后来，当今登基后，礼王自请到京城外去了。

    “说起来，礼王也多年未回京了呢。”

    皇后一开口，董秀儿就明白了，礼王多年未回京，府上现今是何状况，儿女子孙有多少人，太祖妃寿辰他们会否去皇陵扫墓，是扫完墓才来参加大公主的及笄礼还是另有安排，这些事她得马上去打探清楚。

    “请娘娘放心，奴婢立刻去办。”董秀儿躬身退下。

    “刘公公。”

    “老奴在。”

    “董贵人今日做了什么事？”

    “回娘娘，宴会结束后，董贵人与韵妃回宫后，便没有出来过。”刘公公想了想，补充道，“并没有派人与秀儿女官接触过。”

    皇后挥挥手，刘公公退下。

    燕婉殿。

    “公主”

    方开口的阿斯丽在婉嫔警告的眼神中改了口：“婉嫔娘娘，今日之事，可有蹊跷之处？”

    “父汗派你来，就是来监督我的吗？”婉嫔斜了她一眼。

    “可汗派我来，是为大公主及笄送贺礼的。”阿斯丽微一点头，答道。

    “那你有何权力过问我的想法？”

    “阿斯丽是怕事情有变数啊，公主不，婉嫔娘娘”阿斯丽皱皱眉，嘀咕一声，“真拗口”

    “这是大威，可不是仕戎，若你无法守规矩，就回去换个人来。”婉嫔毫不客气地道。

    “阿斯丽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