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然而，她入宫，就注定是一条不归路，护得住自己，也未必护得了亲生的孩子，即便护得了自己的孩子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如此想来，茗琦神色凝重起来。

    “娘亲，是为何？”韩泠熙的脑海里还不断回放着晴妃跪地求去守陵的那一幕。许是心中把她定位为圣女般不可侵犯的类型，一下子竟难以接受起来了。毕竟这真不是演戏啊！

    听见小女儿自怀里传来的哀伤的问句，茗琦叹叹气：“等你长大了，自然就懂了。”

    “长大”韩泠熙下意识默念了起来。

    是啊，只有长大的人才能琢磨明白晴妃这是以退为进，在保护大公主皇甫成妤和五皇子皇甫成奕，而她，作为一个五岁的小儿，如何能做明白状，只有演出一副莫名受惊的样子才是最好的保护色。

    车子行进在大路上，谁能保证没个偷听监视的呢？

    瞧那个叫空的来去无声，韩泠熙顿时对在这个世界的安全起了疑心。

    茗琦瞧小女儿情绪不佳，便转移话题，她故意一拍手道：

    “对了，昨日入宫前，我儿不是说过要重新采买丫环吗？泠儿想何时挑选啊？”

    茗琦一提，韩泠熙才想起那尚被关着的云裳和冬娘，不由坐起身来，看着她。

    “怎么，娘脸上有东西吗？”茗琦抬手轻拍自己的脸颊。

    “娘亲可想好怎么处理她们了吗？”

    “小孩子家家不需要知道太多。”茗琦捏捏她的小琼鼻，转念一想，又问，“若依泠儿之见呢，如何处理为好？”

    “留下。”韩泠熙淡淡开口，“娘亲知道是何人指使了吗？”

    “唔”茗琦挑眉，眼神露出赞赏之色，还以为小女儿会说“杖责三十然后发卖了”，或者霸气地说“杖毙”，倒不曾想她又给了自己一次意外惊喜，居然知道得查清幕后之人，看来，果然是她的女儿，聪慧过人啊。

    韩泠熙瞧着娘亲脸上瞬时燃起的难掩的得意之色，就猜到她又在幻想中自我满足起来了，不免一笑，如此也好，就继续做一个神经大条容易满足知足常乐的女人吧，那样最好。

    长公主府。

    茗琦的两位陪嫁嬷嬷是先太后身边最得力的三个嬷嬷之二，另一个自然是留守宫中的龚嬷嬷。

    丁嬷嬷一早如常听完管事们的汇报，才去后院杂物房和柴火房，把冻了一夜的云裳和冬娘各自敲打了一番，桂嬷嬷则管着府上的各个角落，盯着厨房和主子们的卧室，瞧着时间临了，二人一汇合，合计了些事，就让府上的所有奴仆都聚起来在外院里候着长公主和小县主回府。

    韩泠熙下车后便说有些倦了，由莹歌带着先回自己的院子去了。

    茗琦由韩文明扶着下车，瞧见一院子跪地的奴仆，扫了韩文明一眼，便进大厅去了。

    韩文明被那一眼瞧出了几分心虚，挥挥手让人都退下，又觉得自己相当无辜，根本不知晓冬娘和云裳的事，完全不必心虚才是。他坚信茗琦是个讲理的人，应该是会相信他的话才是。这样想着，便进了大厅。

    茗琦正端过丁嬷嬷的茶，听着她汇报这两日府上的事。

    韩文明在主位的另一头坐下，安静地坐着。

    丁嬷嬷把主要的事都简要说了，顿了一下，方道：

    “昨日长公主进宫之前让老奴看好的人，还在后院关着，请长公主示下。”

    韩文明闻言心头一跳，抬起头去看茗琦。

    茗琦却淡淡地喝着茶。

    “茗琦”尽管做了心理建设，韩文明还是觉得底气不足，他吞吞口水，瞧瞧丁嬷嬷，后者识趣地退下了。

    “驸马有何事？”茗琦放下茶盅，微笑着问。

    “那个事”茗琦的微笑让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