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人指使,是故意为之,还是目光短浅
婉嫔想着轻飘飘朝皇后寝宫方向瞟去一眼,还未来得及深入去想,御书房的门已被推开,她迅速换上最甜美的笑容,抬脚进去。
柳嫔坐在窗边,瞧着婉嫔婀娜多姿地离去,垂头叹气,回过身去看两个睡得正香的女儿,心中百味交集。明日,将会是个什么日子呢。她突然有些焦虑,盼着天色别再暗下去,也别那么快就亮起来。
心音殿中。
韵妃安抚完两个女儿,亦无心用餐。听闻婉嫔又去了御书房,只气得砸了一盅杯盏。
侧殿若心阁中的董贵人,看着乳娘把孩子哄睡,才缓缓用饭,无视主殿中偶尔传来的噼里啪啦的吵杂声。
远山殿中。
晴妃一如既往吃了些斋食,然后亲自喂小奶猫喝了些羊奶。
“母妃,外面”皇甫成妤心乱得很,晚饭时只把好吃的都拨给奕弟吃,还好小家伙今日胃口不错,全都吃完了,看得她一阵欣慰。盯着奕弟睡着了,回来瞧见母妃一派悠然地在逗弄小奶猫,实在忍不住了,还是开了口。
“妤儿可曾记得儿时?”晴妃淡淡问道,轻轻给小奶猫顺着毛。
“儿时?不知母妃是指何事?”皇甫成妤端坐好,今日母妃对着那双胞胎姐妹花说的那一席话,既给了她定心丸的作用,却又增了些别的烦恼,尤其听到后宫骤然漫天纷飞的谣言,她又气又悔,气的是这些下人果然是听风就是雨,气的是皇后娘娘居然也不管管,悔的是这些话父皇肯定会听见,奕弟也会听到,他们要是信了可如何是好,要是她没把那惹事的两朵姐妹花引来远山殿就好了,可是,哪有如果啊。所以,她现在满心期待母妃能给她指点下迷津。
“五岁时,你与太子放风筝之事。”晴妃似乎没瞧见大女儿坐立不安的神情。
“妤儿确实曾与太子皇兄放过风筝,只是”皇甫成妤迅速搜索起记忆来,“那风筝后来断线了,落到宫外去了。”
“正是。”晴妃点点头,“可还记得后来?”
“那时妤儿大哭,太子皇兄”皇甫成妤静下心来,努力回忆,“妤儿记得,太子皇兄安慰我说,会再扎一只送给我,但是,便再也没有找妤儿一起放风筝了”
“嗯。”晴妃简单地哼出一个音,似乎在等待她继续往下说。
“母妃的意思是”虽然母妃并没有看着自己,但皇甫成妤仍感觉到被教养嬷嬷考核时的紧张。她努力回想教养嬷嬷的话,暗自深呼吸,再深呼吸,直到觉得整个人勉强平静下来,才回答,“后来宫里盛传是我与太子皇兄争夺风筝,风筝才断线的,父皇”
皇甫成妤顿了顿,见晴妃神色如常,没一丝变化,不由得在心里慨叹:看来是母妃对父皇已无情愫了吧,要不然,真的无法解释啊。
晴妃转过头来瞧了瞧大女儿纠结的样子,端起茶盅:“不往下说了吗?”
“父皇”皇甫成妤又重复了一遍,但她的母妃淡淡地喝着茶,依然没给出她所期盼的反馈,她只好无奈地继续说,“父皇知道了,把造谣的小太监抓起来杖责三十,还说说皇兄应该有谦让美德,更应该有胆量承担皇后娘娘还罚太子皇兄抄书练功呢”
她是记不得风筝为什么会断线,但是应该不是她的错,也不是太子皇兄的错,因为,真正拽着风筝在跑的是一个小太监然而,谣言就这么四起,父皇发怒,太子皇兄受罚,而她,似乎成了这起事件中唯一的受害者,可是,怎么觉得哪里有点儿不对劲呢?
皇甫成妤一边回忆,感觉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
“正是你所理解的意思。”晴妃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给小奶猫盖好花布。
“我所理解的意思”皇甫成妤愣愣地重复着,瞧着晴妃利落转身进里间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