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靠近过的自己,会不可自拔地沉溺于韩驸马的宠爱中,每每他一抱,大手一拍,她的心就平静如水,温暖无比。
穿越不过三周,而上辈子的事,似乎就已经飘渺了起来,让自己不得不怀疑那不过是一场梦,陷入庄生梦蝶的迷思中。
可是,那个人,那个叫空的人,却是那么真实。
那个空,也是突然凭空出现的。
在她专心移植一株罕见的植物时,他的声音突然从头顶响起,他说:“为何不去养养动物,一只猫或一只狗,不说能在危难之时能救你一命,至少平时还能发出点声音,总不至于让你那么闷那么无聊吧”
突如其来的声音把她吓了一跳,差点儿把那株植物微细的筋脉给扯断了,于是,她毫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请他马上离开。
“我叫空。”他丝毫不在意她的脸色,笑着自我介绍。
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言论。
这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后来,她无意间听到实验室里其他人八卦,才知道他是这个植物实验室负责人的亲戚,刚从国外游学回来,是个救死扶伤的医生,准备地说,是个兽医!
她听了翻了翻白眼,摘下实验手套,放进消毒液里,一边想着,哼,区区一个“兽人”,还敢跟她这个“植物人”叫嚣,下次敢再来惹事,她就给他点儿好看,看他还敢不敢看轻她,大放什么厥词,等用镊子把手套捞出沥干,她才突然反应过来,用“植物人”来形容自己好像,呃,有那么点儿怪怪的呢,转念一想,哼,他那个自以为是的样子,不就是活脱脱一个没进化完的“兽人”么!算了,不管了,不纠结了,反正她不想再看见他。
于是,她从实验室的第一间隔间搬到实验室的最后一间去。
可是不久,他又来了,还真的绕过二十个隔间,来到她的那一间。而且又是在她专心无二培育幼苗的时候,还好,他这次终于憋住了气,等她完成了实验,才开口,只是一开口,又让她觉得那么讨人嫌。
他说:“我是空,你还记得吗?”
“空什么空,又不是出家人,装什么色即是空”她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转身去浇水,留下个炫酷的背影给他。
他听了,愣了一秒钟,哈哈笑了起来,说她有意思。
自来熟,讨人嫌。
这是第二印象。
再后来,他来的次数逐渐多起来了,但是每次来,都是自言自语的,说着他又救了个什么断腿的狗儿c缺尾巴的猫儿之类,每次她都不放在心上,那些话多数甚至连左耳朵都应该没进去过。
日子就那样一天天过着,她培育的幼苗自从换了个地方,成长得似乎很快,这让她沉浸在惊喜和自我满足之中,就忘了自己要给他个教训的事。
有一次,他又空降,又把她吓了一大跳,还好,那天她是接连熬夜两天守着一株新植物,等待开花,累坏了,趴着在打盹,并不是在做什么精细的实验,要不,她真的会给他撒点痒痒粉,如果当时她手上就有的话。
他说:“你这实验怎么总也做不完,就没见你放过一天假啊”
见她被吓醒的一脸懵样,他哈哈大笑,吸了吸鼻子,说可惜没带立拍得。
她愣了一下,反唇相讥:“就是,可惜了你那一脸小狗像!”
他听了哈哈笑,故意又吸了吸鼻子:“嗯,花儿挺香的呢。”
她闻言一回头,天啊,花儿真的开了!
都怪他,让她错过花开的瞬间!
这人到底是不是猴子派来作她的啊!
她气呼呼地鼓起腮帮子,又把他给逗乐了。
她觉得这人真的太奇怪,她在这个实验室呆了两年了,所有人都知道她沉默寡言,除了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