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医护人员赶忙过来制止,但是怎么会制止得了暴怒的戴蒙德?
戴蒙德揪着战蟹驾驶员的领口,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他一字一顿地说道:“你这婊子养的杀了我兄弟!”
即使战蟹驾驶员脸上被鲜血覆盖,神情虚弱,一只眼睛肿胀着,戴蒙德仍然分辨出他脸上的不屑。战蟹驾驶员用着浓厚的法国腔说道:“我也只能说我很遗憾,战场上死的人多了,他们的兄弟又找谁报仇呢?你要知道这里可是战场!”
“你这assh一le!”戴蒙德一拳打在战蟹驾驶员的脸上,让他惨叫一声,从嘴里朝地上吐了一口夹杂着血液的口水。
“大白痴,你给我住手!”贝尔纳黛特从后面赶上来了,从背后抱住戴蒙德,一只手拉住戴蒙德正欲挥拳的右手。
“人死不能复生,你把他打死你的队友也回不来了!”
戴蒙德感受到后背传来的两团凸起的柔软,顿时恢复了理智。他把战蟹驾驶员摔在地上,狠狠地朝他身上啐了一口。“混球我告诉你,我们中国有句老话‘冤有头债有主’,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给我下地狱去吧!”
从战蟹驾驶员鼻子里冷哼了两声。
贝尔纳黛特赶紧拉着戴蒙德远离敌人,她担心他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到不远处那辆06小队的坦克残骸前,戴蒙德突然跪倒在地上,掩面痛哭着。一个令人惊恐地巨大伤痕贯穿了驾驶舱与炮台,戴蒙德知道这是光束武器留下来的。
他看见救护人员往驾驶舱内部看了两眼,摇了摇头。戴蒙德飞奔过去,发现驾驶舱里面一具尸体也没有,抬头看向炮台内部,其中也没有任何一具尸体,倒是光束武器留下的伤痕贯通了炮击位。
戴蒙德擦干眼泪,疑惑道:“不对啊,为什么没有人?难道他们还活着吗”
其中的一个救援人员犹豫了一会,扯了扯口罩,对着戴蒙德说道:“当时我在不远处的营地,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个有着巨大爪子的机动战士的光束炮贯穿了坦克你的队友说句难听的,可能已经被蒸发了”
戴蒙德似乎全身被抽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死无全尸,这还是人类的死法吗?
“喂,来搭把手!这里还有一个伤员!”两个医护人员抬着担架走出树林,担架上的伤员戴蒙德再熟悉不过了,正是被称为“光头”的弗拉基米尔。
戴蒙德飞奔过去,紧紧地握住弗拉基米尔的手:“谢天谢地,你还活着!黑豹去哪了?”
弗拉基米尔显然精神状态还不错:“哦队长,再次见到你真开心。我们的坦克被掀翻了,劳伦特那家伙把我背出来了,然后我就失去意识了。呃啊啊啊好痛,得来上一瓶伏特加和一次50°的桑拿了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
刚才的那个医护人员插嘴道:“那台坦克在被贯穿之前还在开炮!”
戴蒙德正想说什么,却被弗拉基米尔一把捂住了嘴:“好的,我们都知道那家伙去哪了我们要是为此悲伤的话,以那个混球的性格,一定会在天上笑话我们的。他是一个合格的战士,我们必须得承认。”
戴蒙德没有话再说出来,只流下了两行热泪。他笑了:“是啊,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哭,毕竟这样也太蠢了。”
弗拉基米尔朝戴蒙德敬了个军礼:“那么队长,我可能要晚点归队啦,我们回头见!”说完就被卫生兵抬走了。
戴蒙德抹去眼角的泪痕,转头对贝尔纳黛特说道:“抱歉啊,让你看了我这么脆弱的一面。”
贝尔纳黛特没有多说什么,投入戴蒙德的怀中,拥抱了他。
戴蒙德脸红到脖子根,手不知道放在哪,就这么悬空着。犹豫了很久,他最后还是果决地一咬牙,抱住了贝尔纳黛特。
惊人的柔软。这种柔软纤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