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阡陌垂眸看着怀中的小女子,她倔强的仰起头,执拗的向他要个答案,眼神孤注一掷。
她的眸光微寒,但他知道,从她问出这个问题开始,她那颗心就已经被他焐热了。
四目相对,黎阡陌敛起唇边笑意,声音难得低沉,“凝儿要听实话吗?”
“自然。”
“若我说有,凝儿待如何?”
闻言,楚千凝眸光微暗,面上却依旧淡淡的,“不如何,只是想到要嫁进侯府,准备先了解一下那府里的情况。”
“凝儿此言差矣。”黎阡陌轻轻挑起她的下颚,眸色专注认真,“你是要嫁我,不是嫁进侯府。”
“有区别吗?”楚千凝凉凉一笑。
若他全心以待,那她嫁的便是黎阡陌,可若他身边莺莺燕燕众多,那她嫁的便是宁阳侯世子。
这一点,她时刻提醒着自己。
虽说男人三妻四妾实属平常,但他将一颗心分成了几份,只把其中一部分给了自己,那她自然也要有所保留,如此才公平。
重活一世,她已不似前生那般天真纯粹。
从前,她曾在一本杂记中看到,南凉国风俗与其他三国俱是不同,女子择一夫而嫁,从此,一生一世一双人。
莫说是妾室,便是连通房也无。
倘或哪日夫妻情分不再,女子亦可提出和离,并无休妻这般说法。
她不知是确有其事,还是世人杜撰,可心里却不免希望那些都是真的。
龙凤喜榻,仅容夫妻安睡,岂可再多一人!
只是这般想法
偶尔连她自己都会被惊到。
即使前世凤君撷做戏至此,每每赶上她小日子的时候,他仍会歇在妾室院中,她面上虽什么都不说,但心里到底是失落的。
许是她天生反骨,想法素来与常人不同。
这世间女人但凡真心爱慕自己的夫君,怎么可能不嫉妒!
雍容大度,只能说明不爱。
她无法将心底的想法告诉黎阡陌,因为很怕从他眼中看到惊诧怪异的眼神,她宁愿什么都不说,像现在这样就好。
他要娶,她便嫁。
成为他的妻,她会待他好,会尽力帮他达成他所有的愿望,却永远不会付出整颗心。
“凝儿,你未说实话。”黎阡陌捏着她下颚的手微微用力。
眨了眨眼,楚千凝沉默了片刻方才抬眸看向他,美眸清幽,暗含怒色,“是,听闻世子爷早有通房,我心里是不大痛快,如此妒妇表现,世子爷可是后悔与我私定终身了?”
“你生气了?”
“对。”她毫不遮掩,大大方方的承认。
“在气什么?”黎阡陌继续追问。
看着他骤然变亮的眸光,楚千凝回答的时候有些许迟疑,不过还是开口回道,“我的东西被人染指,如何不气!”
“你的东西”黎阡陌似笑非笑,眼神玩味,“凝儿是指我吗?”
“就是你。”
楚千凝本以为,黎阡陌会恼怒自己将他比作“东西”,怎知他沉默了半晌,忽然就势将她抱起压倒在书案上,颀长高大的身躯随之而至,炙热的唇毫无征兆的贴在颈间。
尖利的牙齿咬破肌肤,血腥味淡淡散开。
“疼”楚千凝紧紧地蹙起眉头,忍不住伸手欲推开他,“你做什么咬我?”
黎阡陌像是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只眸光精亮的望着她,眼底深处跳动着她不解的兴奋和激动。
他的拇指轻轻抚过她的唇,肌肤相贴,不知是谁更热一些。
指尖缓缓探入她的口中,他轻咬着她的耳垂低语,“凝儿,你也咬我一下,狠狠地咬,我方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