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润月下,少男少女平躺于林林瓦片,寂静的夜里连风都未曾感觉,或许它们也受了这种宁静的牵引,偷偷无声地自他们衣料缝隙透去。
青色的衣袖子束的大小正中,抬手抓住那黑幕圆盘,正好有手掌大小,旁边是群星环绕着。
透过指缝,柔和氤氲的色泽给他的心也罩上了一层膜,是透明的,虚幻的。
两人挨得不太近,他离的一五人远的距离都能清晰看见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弯弯的,色彩绚丽,似是天上的星子儿全部都钻入了她的眸子里。
他看的入神,眼睛都忘了眨完闭上。
再一眨眼,见她拢了拢裙摆,白衣长裙是带褶的式样,果然美人穿上就是不同。
隐约瞧她扬了扬唇,打招呼似的,然后就见她攀着檐角要下去。
他呆了一下,直到她动作迟钝的踩到地面上,看着她的背影,啪一下抽出折扇,一笑而过。
待她掩住房门,他还没来得及走,背后是一阵汹涌袭来。
无奈的负手摇了摇扇子,背后只见他青色的背影颀长挺立。
今儿个他府上不是一般的热闹。
侧身旋手,一把折扇在他手中灵活自如,灵蛇般绕过对方的臂膀,瞬间来到他的身后,速度之快,堪比流水。
待看清他的脸时,反手一收,扇子被其插回腰间,这张鬼脸他可不会忘。
对方显然是特意来找他的,两人对视了片刻。
随即祁早邪痞痞的咧笑:“你这个死人脸来找我做甚。”
方才两人的试探谁也不输谁不相上下。
凤英苍冷眼扫过,阴森森的气息拔地而起。
媚气哆嗦两下,嫌弃地瞟过他:“你成天就会放你的阴冷气儿,跟个鬼似的,快说吧,本公子还要睡觉。”
瞧他一副二大爷的无赖样,换作别人早揍上他了。
冷森森的眸子冒着凉凉的气,眯了一下眼睛,没跟他计较。
“你要查的东西有点眉目。”
一句话,祁早瞬间安静,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变得平静。
“是什么?”
凤英苍自认识他以来还是头一次见他如此。
“去皇宫找答案吧,我的身份不方便。”
罢了,祁早收起面皮子上的媚气,正色道:“何时你杀人,我给你递刀。”
凤英苍没见理他,几个呼吸就没入暗处。
见他没搭理他就走了,祁早撇撇嘴,他已经习惯了。
这人就是连感恩都不要的人。
他杀人的时候他递个刀他不就轻松了么,就这人回回都如此,还挺矫情。
不过好歹他知道了些什么,从未有过像此时一般激动,他想进宫。
待陈瑾落实了案子吧…
他,还能等。
纯白的曳地长裙被褪下,桌子上有一把剪子和一堆白色布条。
裙子太长,不便行走。
望了望房顶。
她不是故意的,只是听力太好。
京兆尹又连着求了几日,直到五日后,凤帝才应了要见他,他面上不显,心内却窝火已久。
老脸乐呵呵道:“陛下,此事那个白衣女子最是可疑,还请陛下将其收押待审。”
撩起官袍便要跪下。
凤帝给贴身太监使了个眼色,时公公赶忙的扶住了他。
“这几日圣上政务繁忙,叫赵大人等的久了些,想来身体也疲虚的很,还请赵大人快快入座。”
几个小太监搬了张椅子来。京兆尹见不好推脱,便坐下了。
谁知一坐便坐了一下午,最终才让圣上应下了暂且令人暗中监视。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