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下尤显的深刻立体,眉目都被染上了一层冷漠肃然。
循着方向走,终于在一处停了下来,正巧碰上青衣主人回来。
“怎么,你去当刺客?”青衣公子边调侃边朝里走,越过屏风给客人倒了杯茶。
“知道你爱饮茶,风家特产夜来风雨。”祁早这时候又把他的扇子拿了出来,打开细细地拿着帕子擦拭。
一时间,室内一片安静。
“多谢。”将斗篷褪下,露出里面的蓝衫,郑幽对着他坐下,感受着茶香的入鼻馨香。
两人各自安静的坐着。
待一杯茶尽,祁早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手中的扇子收好。
“看来你我二人还选了同一日的月黑风高时。”给自己也到了杯茶水,细细地品着。
“风家的茶,比之你那儿的不差吧。”眉角勾扬,说的那茶像是自家的模样。
轻轻放下茶盏,淡淡的笑语:“是不错。”
“咱们彼此不知晓对方的身份也相处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有事说事。”
少有人知,陈瑾失踪的三年里,祁早也消失了两年,外界还以为他是跟着风家的家主拜师学艺。实则,此次也是他时隔两年才归来。
这两年的去处,就是连风家两姐弟也不知晓,却偏偏是郑幽这个局外人心知肚明。
“也没什么,就是一场大戏要开场了,母子大戏呵。”
听他话中极深的讽刺,祁早新奇的看向他,平日里装的比谁都温润,没想到也有情绪外露的时候。
“你不会去北侯府了吧。”
“嗯。”郑幽淡淡应了声。
扇子一敲腿,露出一副先见之态,“本公子就知晓啊,怎么,北侯老头子还没死。”
瞧他一脸可惜,郑幽莞尔一笑,顺着道:“是啊,还不死,早该死了。再不死,就该要他死。”
所谓杀人不眨眼,说杀就杀,不死也得死,正是眼前这个笑里藏刀的人吧,还是个看不出来藏刀的人呢。
但是,随即想到什么。
沉声顿道:“是该死。”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子,郑幽再次戴上斗篷飞身而去。
今日二人见一面,不过是安个心罢了。
祁早准备回屋洗洗睡了,转身就见明瑶瑶一身白衣矗立,轻轻浅浅地笑着。
“你…你怎么。”突然的出现,他惊的口齿有些不顺当,好在理智还在。
“怎么在这?”明瑶瑶好心帮他接了下面的话。
望了望远处的夜色,入眼是层层叠叠的砖瓦。
此时二人正在房檐上头。
“有人飞上我的屋顶,出来瞧瞧。”
卷了卷长长的裙摆,双手枕着脑后躺在房檐瓦片上。
今日夜空清朗明静,清澈透亮的眸中映着星辰的光辉。
“我守口如瓶,你管饭即可。”不等祁早想出说辞,沉静的女声传来。
祁早看去,少女面带微笑阖眼,朦胧的弯月下,纯洁美丽。
好笑地扭了扭头,挨着她躺下,“你是客,本公子保证每天给你好鱼好肉。”
“不过…你今日是何故,怎觉着是故意的,你难道觉着活着比死还没意思么?”祁早开个玩笑似说。
也不是他多想,毕竟他可对人心的转换很有一套,可是有些人她的心虽然跳着,总归还是不一样的。
小脑袋偏过来,看向他,“有意思,只是活着没死了有用。”这个世界她不会活着。
啊?
祁早被弄的有些转不过弯来。
死了能比活着有用?
怪异地瞧了她一眼,也不探寻,双手一拍,“如此,本公子就在瑶瑶你活着